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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什么时候要是醒的时候媳妇也愿意让他碰一碰就好了。

李蜇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倒是蒙了一阵,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才是早晨了。白余氏给李蜇下的那药不太正经,常是谋财害命的黑店爱用,一阵下去人事不清,就算挣弄的给挣醒了也好收拾。李蜇头脑发涨地坐起来,转转脑袋才发现白谷雨又在床畔呢。一双胳膊压着被,膝盖跪坐似的碰着地,看到李蜇看过来就歪着脑袋笑笑,脸蛋红扑扑的。

“又怎么的?”李蜇开口才发现他嗓子干得很,于是又清清喉咙,“又怎么的?”

“媳妇,”白谷雨眼睛亮晶晶的,他一双眼睛也生的好,黑白分明不见一丝红血丝,看人的时候像是被一只什么小兽瞅着似的,“我可喜欢你。”

“好嘞。”李蜇应了声,“还不去学堂。”

白谷雨咧开嘴笑,“就去了。媳妇,你听清楚是不?”他显得有些忐忑似的,昂起头时还咬了咬下唇,“媳妇,你可不能喜欢别人了啊。”白谷雨一紧张声调就拖得老长。

李蜇一听就想笑,他转念一想奶娃娃又懂什么,凭什么被一个喜欢就再也不能喜欢另一个,天底下哪来这样的理?但白谷雨看他的样子好玩的很,有点像是街边的小奶狗望着人想让别人碰碰头似的样子,哪怕就哄哄也好玩得很,现在一下子就给拒了才没意思,一下哄好了以后才有的是机会,“成,”李蜇应道,“再不喜欢别人了。”

白谷雨咬着后槽牙,脸红的说不出话来。直到李蜇又出声,“还不去学堂?”

“哎,”他应了声,迈出门槛才想起来转过脑袋说了句,“等着我回来啊媳妇。”

“成。”李蜇应道。下床了才发现裤裆里湿湿黏黏的,怕是昨晚上做了个想不起来的春梦。他暗骂一句自己不成器,又想起如今可不能随心所欲地逛窑子了,大清早脸色就难免阴沉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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