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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的心情竟然也不错。把一桶水泼出去的时候竟然还哼起了小调。
李蜇把裤子套上了,一边慢悠悠地扣扣子一边在盘算白余氏脑子里又装的是什么点子。及他拖着铁链去厢房的时候白谷雨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看样子是等了好久,但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下来,抬眼一看见李蜇,耳根子也一下像是刷上了一层红漆。
李蜇站在门口,盘算着要不要过去,他根本不相信这么个奶娃娃能有什么能力伤着他,但他就这么过去了,也像是糟了人折辱,李蜇这厢正在盘算呢,白谷雨就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瓷碗,“媳妇……”他吞吞吐吐,但话里又有掩不住的雀跃,更不用说他的眼里还倒映着跳动的火烛,白谷雨说媳妇时的声音又优柔又绵长,倒像极了撒娇,“婆说让我俩喝呢。”
李蜇一看那碗东西就知道是什么,他暗骂一声老虔婆,语调倒依然不变,“婆没说这是什么?”
白谷雨脸红的像柱子上漆的新漆,“婆说这是合欢酒呢。”
料定那老虔婆不会两碗都下一样的料,这奶娃娃好骗,他只耍弄一下就能让他把原属于他的这碗给喝了,看那老虔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岂不是痛快?
但李蜇看着白谷雨脸颊通红,眼睫下垂,一双眼睛不落泪也像泛着水光,他突然没了这心情,还感到有些倒着了胃口。李蜇一向不喜欢咬文嚼字,但他突然想起了“奈何从贼”这一句,只是不知道这白谷雨从着的这个贼是他李蜇还是那老虔婆?
李蜇走到白谷雨跟前,拿起那瓷碗一口喝了,他现在可真是连个奶娃娃也掐不死了,李蜇用手背抹了嘴,还要再讥讽两句,“要合欢酒是这样,那普天之下还有谁愿意结亲?”
白谷雨愣愣地仰着头,他只是听不懂。但反应过来李蜇把那碗给喝了,他匆匆地拿起桌上另一个碗,那里面放着的是白余氏给他准备的滋补草药,壮阳用不上,但健体倒是有余,白谷雨一口喝的,苦的又要皱眉,他拧着眉毛,但嘴角还是要笑,“媳妇……”他问,“我们这下就算是夫妻了吗?”
李蜇懒得搭理他,脱了鞋就准备上床,要人命的铁链拽着他一天了,难得能甩开这重量李蜇片刻都不想多等。“是。”李蜇随口应付,“这下我们就算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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