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受与好人攻 下半场--④ END(千里追夫)(2 / 4)
,顷刻之后,镜中又是一张毫无瑕疵的美人脸,他点了点有些干燥起皮的唇瓣,色泽还是很诱人的,只可惜,大抵它们更需要体液的滋润。
“你会知道的。”他卖了个关子,“好了,我待会就飞了,你别给我通风报信啊。”
说罢,他干脆地掐断了电话,大步流星地往衣帽间走去。
三小时后之后,他坐在长途飞机的头等舱里,恬静优雅地抿着花魁咖啡。
他的信用卡果然被冻结了好些,作为甄家对他不听话的惩罚,然而他怎会毫无准备?在国外念书的几年,他私下和校友一起做艺术品的生意,不算很成功,却也颇有收获,得益于他的家族底蕴,他拥有独到的鉴赏眼光,这笔钱不能让他终身高枕无忧,但一时排忧解难却足够。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云层上,如同沾了糖浆的棉花糖,他愉悦地赏景,甚至轻轻哼起了歌,因为这趟不顾一切的私奔旅途而心潮澎湃。
落地之后,他顾不得长途劳顿,酒店也不去了,直接寄存了行李,拿着从某种渠道“威逼利诱”而来的地址,美滋滋地奔赴。贾浩仁和雇佣他的团队目前遇到了些阻滞,原定进山的拍摄的日期一再拖延,目前还在扯皮中,他想,他的到来一定会为人带来好运。
不,他本身就是那人的福祉。
他对着车窗拨了拨头发,浅色的风衣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漂亮而罕见的东方人脸孔让他沿途都收获了不少目光。
夜色渐深的时候,跋涉了数十小时的他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栋半旧的三层小洋房,墙上爬满了红艳艳的西洋杜鹃,他呼出一口气,叩响了斑驳的大门。
此时很多人都睡下了,他在昏黄的街灯中等了半晌,才有个声音应了门,是位戴着睡帽的中年妇人,不太听得懂他的英文,他不断重复着贾浩仁的中文名和英文名,那妇人只会摇头和说what,说到厌烦时还推搡着让他走,他不想半夜三更闹得鸡飞狗跳的,但他别无他法,直到他开始怀疑贾浩仁是不是仿佛间谍出逃一样改名换姓的时候,蓦地从背后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甄壬吒?是你?”
他浑身一震,顿了足足两秒才敢转过身来,那满身风霜的男人潦草地穿着机车外套,蹬着洗水做旧的牛仔裤和皮靴,双肩包挂在手臂上,另一手怀抱着装着蔬菜瓜果的褐色纸袋。
那人晒黑了好多,头发长长了,胡茬也没修整,很有几分边城浪子的气韵,他眨了眨眼,目光贪婪而饥渴地在人通身逡巡,对方朝他一笑,探头过来和他身后的女性摆了摆手,随即表情自如地踏上台阶,站在他身边。
“来找我?”
男人的笑容很是灿烂,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白牙,甄少爷看呆了,愣了下才傲娇地哼,低声道:“唔……算……算是吧……”
“累不累?先进来吧。”
他乖乖地跟着人上了楼,古旧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弱声响,贾浩仁的房间在二层最里面,他站在那逼仄拥挤的小客厅中,异国他乡的不真实感才齐齐涌上心头。
“我……”
他环顾四周,灰白的墙纸,很有岁月痕迹的五斗柜,凌乱的单人床,暂时充当了办公区域的圆桌,相机、文件、手提电脑、还有些吃剩的餐盒,看来贾浩仁在这里过得并不如意,当然,是以他标准来衡量。
“喝茶?还是咖啡?”
贾浩仁手脚麻利地安置好东西,开了暖气之后,才回来招呼他,“咖啡粉还有,我给你磨吧?不过牛奶用光了,这么晚你能撑得住吗?”
“……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想找个地方坐下,局促得仿佛初次去见男友家长的小毛头,贾浩仁瞥见他的小动作,笑容更大了,拿了干净的热毛巾亲自给他擦手,又给他挂好了外套,甄壬吒不发一言地被人摆弄,眼睛滴溜溜地随着那人的身影转。
咖啡好了,热腾腾地送到他手上,贾浩仁看他抿了几口,又给他撩起额边的碎发。
“过来度假?还是出差?只有你一个?”
甄少爷又哼了声,平日的伶牙俐齿仿佛都被封印了,“……不是。”
“那是……想我了?”
他上前一步,两人又离得近了一些,甄壬吒挺直了背脊,他感觉到他朝思暮想的体温和呼吸,但同时,他也感受到一股像是一直在等他跌落陷阱的从容不迫。
如同猎人在收网。
男人低笑,仿佛事态尽在掌握,“宝贝,很晚了,不如你去洗个澡吧?”
暖融融的气息击散了他最后一点矜持,也点燃了他的积压多时的怒火,他猛地跳起来把人箍住,侧着头用力地咬在人脖颈上。
“嘶!你……唔!”
贾浩仁设想过许多次甄壬吒的发难,却都没想到会咬人,这下了死劲的啃噬让他疼得脸容扭曲,看来甄少爷的愤怒是货真价实的,只是他很快就笑得春风得意,他想,他的all in豪赌居然赢了,他的小吒哥哥披星戴月不远万里地赶来,这不比一句枯燥刻板的“我爱你”更为难得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