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和生理反应剧烈上上下下加上持续不消、(7 / 12)
,每次都能满足她们。我对他说,我无意做他施展那套公式化诀窍的下一号用
具,也无意上他那张像装配线的床,我要对我用心、而不是把我当成计数器上的
记录的男人……」嘉羚顿了一下,看看我:「谁叫我已经被宠坏了呢?」
没等我出声,嘉羚就说她要上楼去温习功课了……
理查消失了以后,嘉羚并没有排斥其他男子的邀约,这些爱慕者都是在校园
里遇见的。对于这些事情,我是有着矛盾地感觉的:一方面我觉得宁愿不知道嘉
羚的感情生活,一方面却又因为嘉羚愿意坦白地告诉我有关其他男人的事情,而
感到某种欣慰。
继理查之后的追求者,是一个从北京来的高材生,但是才出去了一次就出局
了,因为嘉羚觉得他太大男人主义,而且……套用嘉羚的话:「他喝茶太大声,
『呼噜呼噜』的,结尾还要加上一声『啊』。」
接下来的是一个阔得发烧的台湾男孩,靠着父母的多金,精修各类玩耍的花
样,就是不会念书。那天他一开始就高谈阔论,却不到八点就被嘉羚请回了(忿
忿的飙着BMW走了)
最后一个居然是个巴基斯坦学生,那晚嘉羚回来以后,无精打采地说:「我
不想谈今晚的事……」就上楼去了。
那天晚上也是我觉悟的开始,对于一再失望的约会经验,嘉羚显然已经开始
觉得沮丧,然而,我必须对自己承认,我不但没有适切地感到对嘉羚的同情,反
而感到松一口气,对那些男人产生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必须正视的事实是,可能
的解释只有两个,其一就是我暗自怀恨着嘉羚,以她的痛苦为乐,要不然……
自从和嘉羚重逢的那一刻起,虽然我努力地建立起保护自己那颗心的城墙壕
沟,为的是我可能会承受不起她的再次拒绝,但是承认与否,我深爱着嘉羚……
我的心防瓦解了。
隆冬的早晨,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了厨房里面,本能地喝着冒出腾腾
热气的咖啡,却丝毫没有尝到、闻到浓郁的咖啡香,不过至少身子慢慢的暖了起
来……
楼梯那传来了嘉羚下楼的脚步声,我紧张地觉得体内的暖气又消退无踪了,
脚步声显得那么轻缓,我希望这是个好的徵兆。
穿着整齐的嘉羚出现在厨房门口,显然已经起床一会儿了,一如平常上学时
的习惯,她只稍微描了一下眉毛,穿着宽大的毛衣、合身的法兰绒长裤,套着白
棉袜的脚也照着她日常习惯,没有穿拖鞋地走在地砖上。
她抱着我早上放在她卧室门口的那一大束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道:「哥
你……你干嘛啦?」
受到她笑容的鼓励,我觉得稍微自然了一点,我笑着问她:「喜欢吗?」
「嗯……谢谢!」她走到储物架那儿,仔细的挑了一个不规则型的陶器皿,
加了水以后,细心地把花束拆开、修剪,倾插在花器中。
我静静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全身暖暖的、绵绵
的,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但是心里又觉得暗暗地不安,嘉羚已经起床有一会
儿了,显然应该有时间阅读我附在花束中的卡片,而且也该对我的表白有所反应
然而,她的恬静到底是甚么意思呢?
插好花的嘉羚把花器放在餐桌中央,然后倾过身子,轻轻在我脸上啄了一个
吻:「对不起,今天下楼晚了,来不及吃早餐,得先去学校了……」
她步出厨房,留下我有些错谔的呆坐着,半晌才注意到嘉羚不知何时在厨台
上留下一张浅紫色的信纸,我紧张地轻轻拾起那张对摺了的薄纸:
「哥:
谢谢你送给我这么美的花,我读了你附上的卡片,可是啊……你要我怎么说
呢?
在某一方面,我觉得我们一直是很亲近的,但是,自从我上大学以后,我承
认我必须负大部份的责任,可是我们开始变成……两个总是住在相反季节里的人
了。
你知道的,不是吗?刚刚来到温哥华的时候,我是很期盼我们能够立刻恢复
以前的亲密,然而你却拒绝了我的暗示。你这么做是对的,我带着许多包袱来到
温哥华,而那时,我只想掩埋过去那段伤害你和被伤害的记忆,并不想重新营建
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拒绝我,是正确的决定。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那时我所处的季节,是随时都会愿意接纳与你的亲密关
系的干涸炎夏,然而,你却是正在渡过冷静的冬季。而如今……你说你发现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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