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年犟气(戴颈环掴掌被罚地牢自省)(2 / 3)
厚重古朴的雕花木门挡在了外边,但长久的黑暗依然使他一时之间很难适应,只能无力得眯着眼,感受到一片洁白衣袖拂在自己面上,带着淡淡的清幽冷香。
这气味他再熟悉不过了,下意识得打了个冷颤,许是刚刚在窒息中挣扎得太过绝望痛苦,楚沐宸酸涩的眼中蓄着一层朦胧水雾,此刻一眨眼,泪水便顺着眼角一路淌到了耳后根。
楚行澜看着楚沐宸这副脆弱无助的样子,心中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面上笑意愈发显着,“宸儿这几日憋坏了吧?”随即冲一旁的仆从们吩咐道:“还不快将少爷从里面弄出来。”
能被安排进宸澜阁中,在楚行澜近身伺候的仆从,大多都是被药哑,并且有一定武功底子的高手。这些人大多都是从唐圣使所掌管的千鸩堂中筛选出来的试验品,受制于一种名为牵丝线的毒药,此毒无解,只能靠独有在紫宸宫才能栽种的孤夜兰的香露作为缓解,所以这些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这里。
其实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想逃了,因为孤夜兰的滋味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一旦享受过一次,就像上瘾了一般,这一辈子便再也离不开它。
解了四肢禁锢的锁扣,楚沐宸此时一脸虚弱得被人架着从铁箱中跨了出来,浑身脱力到根本站不起来,只能靠一众仆从七手八脚得托扶着他直起身子。
楚行澜此时才完整得看到楚沐宸身上横七竖八的鞭痕,微微蹙眉,语气不善得向一旁的怀素问道:“怎么搞的?”
怀素心下微微一紧,他明明已将楚沐宸受左圣使鞭刑的事告诉了尊上,当时尊上并没有任何表示,没道理此时才发难怪责啊……但楚行澜紧接着说出的话,顿时让怀素解了心中疑惑。
“怎么当时不给他用生肌膏,日后若是留疤了怎么办!”楚行澜带着丝怒意质问道。
怀素闻言慌忙跪下,紧张得吞咽了下道:“尊上,当时夙鸳已然发作,生肌膏药性烈,小人是怕少爷他受不了这双重痛楚,所以思虑再三,便没有给少爷用。”
楚行澜闻言冷笑一声,看向怀素的眼神里充满着慎人的寒意,“他痛不痛苦,是你需要考虑的事吗?伺候本座这么多年,宸澜阁的规矩你还不懂吗?!”
“小人该死,请尊上责罚。”怀素自知这回算是触到楚行澜的逆鳞了,他必不会轻易饶过他。
“你自去惩戒堂领一百杖刑,再断一月孤夜兰。”楚行澜面无表情得说道。
“是,小人领罚。”怀素赶忙磕头应道,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对楚行澜近年来越发难以捉摸的脾性而心生畏意。
楚行澜回身坐到宽敞的鎏金床榻上,命人将楚沐宸拖至近前,捏起楚沐宸那稚气未脱的面庞仔细打量了一番。少年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害怕,依旧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颤抖得厉害。
“宸儿这些天在外边玩的开心吗?”
楚行澜单手取下面具,随手扔落一边,醉人的眉眼微挑,嘴角勾起一道诡异弧度。
楚沐宸此时神志已然清醒了不少,他其实一直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他这么多年活在楚行澜近乎变态的折辱控制中,早已使他养成了一种异于常人的坚毅性子,但不知为何,独独在楚行澜面前,他的一切隐忍伪装统统都会化为乌有,他总是按耐不住心底恨意,将那些反抗不屈的话挂在嘴边。纵使他知道这样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带来更加残忍的惩罚,但他就是不愿意忍气吞声得顺从楚行澜,虚以委蛇得去讨好这个以折磨自己为乐的恶魔。
楚沐宸嘴角艰难得扯起一丝苦笑,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直勾勾得盯着楚行澜,刚想开口说话,便感觉喉口像被扼住了一般,不受控制得猛咳了几下,颈间苍白的肌肤瞬间染成了绯红,颚下青筋凸起。
“是太紧了吗?”楚行澜一脸怜惜得伸手触了触楚沐宸颈间的紫金环,“昨日百炼堂本送了一套新的来,但本座不甚满意,遂又打回去重新锻造了。但今早呈上来的那件颈环样式还不错。”
“怀素,拿来给少爷试试吧。”楚行澜抬了抬手,示意还跪在原地的怀素起身。
“是。”怀素赶忙接过一旁仆从递过来的锦盒,疾步上前,恭敬得呈到楚行澜面前。随即又在楚行澜的授意下,小心翼翼摸索着楚沐宸颈间紫金环的机榫,啪嗒一声,内扣应声而开,楚沐宸瞬间觉得喉腔一松,整个呼吸道都顺畅了许多。
可紧接着被勒得有些泛紫的娇嫩皮肉再次跟冰冷坚硬的金属紧密覆在一起,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勒得说不出话,但依然能够感受到被深深压制的紧迫感,因为这玩意儿本质意义上不是饰品,而是束具。简单得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种用来束缚他的工具罢了。
这件紫金环一看就是经过高明的工匠精心设计制成的,通体泛着墨曜一般的光润色泽,足有三指宽,不过中间一段较两边要窄一些,上面雕刻着精细繁复的紫藤花纹理,两端接口处镶嵌着两颗绿豆大小的墨色铃铛,衬在楚沐宸白皙圆润的颌下,尤显其天真自然的气质。
楚沐宸这些日子在外边闯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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