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四(2 / 2)
谊的,不只是因为白先生,只是……因为真的已经过了太久了。」
白杉城蓦然感受到心脏上一把紧致的痛楚,穆承雨温和而带着暖暖善意的嗓音,如同春风化雨般疗癒了他的疼痛:「不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麽,我都是真心的希望你好,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你好。」
「你若是真的希望我好,就不应该再去到我无法触碰的地方。」白杉城了解穆承雨的各种脾性,软柱,以及他对自己永远割舍不下的情感,就好像一颗称手的明珠,爱不释手得被把玩在他的掌心之中,每一处质感跟光泽,他都铭记於心。
他低哑而蛊惑得在穆承雨的耳畔细语道:「我知道,除了白岩画之外,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比我能让你更在乎的人。」
穆承雨安静了半晌,涩然道「邱大人於我有恩,我、唔……」
白杉城摀住了他的嘴,掌心炽热的体温,像是要把穆承雨雪一般的肌肤给融化:「不许在我面前提到另一个男人。」
穆承雨伸手拽住白杉城的手腕,细瘦的腕子跟白杉城一相较,形成鲜明而暧昧的对比。
白杉城早知道他纤细,却没想到现在变得如此纤细,穆承雨费了一些劲才勘勘把自己的嘴巴拯救出来,闷声道:「我向他借来的东西,一定要偿还他,至於之後,若是我的身体状况许可,我还是会跟邱大人讲清楚的。」
「我们不提别人。」白杉城强势道:「今天不提,以後也不提。」
「就是讲清楚,也是跟你没关系的。」
「穆小雨,你这是太久没有挨我教训了。」白杉城作势低头在穆承雨的後颈咬了一口,就让穆承雨慌的整个人都挣扎了起来,埋怨又哀求得瞪着白杉城。
白杉城邪俊得勾起了嘴角,也不再逗弄他,而是认真道:「父亲的忌日就快到了,你回来看他吧。」
穆承雨的眉角和眼尾,不自觉得都拢起了弥漫的轻愁,他毫不犹疑得答应了白杉城:「我会回去的。」
两人告别之後,白杉城独坐在轿车的後座上,早先不久隔壁还淌有承雨鲜香的温度,现下只剩余森然而可怖的寂静。
白杉城灰蓝色的瞳孔之中,淬链着鲜蓝色的火光,既肆意又疯狂,他在极端的喜悦以及愤怒之间,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克制而料峭的平衡。
那些纠缠过穆承雨不放的东西,穆承雨不在他身边的这十年,他都要全数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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