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2 / 2)
丝光线,屋内留了一盏小灯,判断不出来是白昼还是黑夜。
他挪动着身子想起来看看几点了,却感受到後颈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以及麻钝的触感,全身亦是酸软无力,大腿跟也痛得很,像是被劈开太久,即便合拢也感觉还是没有力气将腿夹紧。
他下意识往股间摸了一下,外面虽是清理过了,但是里面黏稠的感觉还残存着,穆承雨皱了一下眉头,又躺回了枕头里,有些郁闷得窝回了原本熟睡的姿势。
周围安静异常,像是特地腾出一个静谧的空间让他安眠,穆承雨却从门缝中听到了外头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听不太真切,却仍旧可以判断出只字片语,至少他晓得,谈话的其中一位是邱成鸢,他不禁侧耳倾听了起来。
「……他睡了那麽久,身子没有问题吧……」
另一个人似乎回答了什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穆承雨大概猜测得到是谁,只是没想到邱大人居然把他的老朋友随随便便就请过来帮他看病,穆承雨腹诽了一会儿,才又认真听听看这位国际级知名的医学博士是怎麽说他的身体状况。
邱成鸢又道:「……伤口挺深的,对他没有负担麽?」
穆承雨听得更加用力,人即使躺在床上,都往门口多挪动了一点距离。
「……很难界定你所谓的负担,他会……没错,但你……信息素,基本上对他会有帮助……」
穆承雨怔了一下,压根没明白这位医学博士在说些什麽。
卧房门外的长廊,邱成鸢正与老朋友低声交谈,他的老友正是享誉国际盛名的基因学专家那浊涟,那博士才刚在邱成鸢的坚持之下,探过了熟睡的承雨,只不过他明显对满屋子都是邱成鸢的信息素感到非常不适,那充满排斥及威震的气味实在太具有攻击性,他一直到走出卧室时,眉头都是紧皱着不放。
好不容易在空气流畅一点的地方缓了过来,那浊涟低沉道:「我觉得是可行的,是有这个机率会在更深处的位置,或许退化了,发育不全,甚至即便是外力破坏过,都可能残存剩余能发出讯号的细胞。」
邱成鸢面色凝重得瞅着卧房的门,良久,才低声道:「若你说的是真的,那真是给我遇上天赐的礼物了……」
「是喜是劫,还尚未定论,你倒是想得开。」那浊涟提到严肃的事情,反射性想掏出菸斗,手才刚伸进口袋,就接收到邱成鸢的注目,他才恍然将菸斗压回去,眉目轻拢着惆怅道:「他这样子,怕是活不了太久……」
邱成鸢闻言神情一恸,他垂下眼睫,最终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好好养着吧,不管用什麽代价,都要把他好好养着,你……有什麽法子,就跟我说,我绝对会做到。」
那浊涟敏锐得抬起头,挑眉道:「你想问我什麽,直接讲。」
邱成鸢浅浅一勾唇角,又收拢了笑意,他瞥向卧室的门扉,压低声音道出了一句埋覆在心底与唇舌之间许久的疑问。
「你实话告诉我一句,他有没有办法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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