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1 / 2)
隔日穆承雨醒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何时被赤九狼弄上了车,正往市中心开的样子。
「醒了?」赤九狼察觉到他的动静,声音低哑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怎麽回事……?」穆承雨瘫坐在沙发椅上,後座的罗纳威犬乖乖的一动不动,却不时发出呜呜的低鸣,颇有一种让人心疼的感觉。
「你早上起了低烧,我现在带你去医院。」赤九狼解释道,一边又催紧了油门。
穆承雨闻言,伸手往额头一探,果然体温略高,但也不至於非去医院一趟的地步:「应该吃个药就会退了……」
赤九狼却很坚持,语气都严厉了几分:「你别任性,上次我是怎麽跟你说的?身体不舒服还偏要在晚上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把自己弄得高烧不退回来,在医院挂水了几天?」他又道:「也才隔不久前发生的事,都忘记了吗?」
後座的罗纳威犬呜噎了两声,似乎是赞同赤九狼的意思。
穆承雨语塞,此时的形式是二对一,他又不能怎麽办,只好乖乖被九狼领到市立医院挂号领药。
排队领药的途中,穆承雨忽然用余光瞥到一个有点眼熟身影,眉头一皱,九狼也瞧见了,便叫他先去旁边候着,自己则是一个人站在队伍中央排队。
对方果然也看到了身高鹤立鸡群的赤九狼,信步走了过来,随兴得打了招呼,道:「怎麽只有你一个,穆老板呢?」
与其说是招呼,不如说是把九狼当作穆承雨的某个保镳看待。
赤九狼微微点头,对着伫立在他面前的Alpha道:「项少,就只有我一个。」
「你来干嘛?」
不怪项芳颐会有如此无礼又愕然的反应,因为赤九狼人高马大,精神奕奕,目光如炬,实在不像是会上医院的人。
赤九狼面不改色,仍就是一副面无表情:「感冒,来领药。」
项芳颐又狐疑似得蹙起了眉头,转过身左瞧右看,像是想把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的穆承雨找出来,良久都没看到人,才勉强信了九狼的感冒说。
「项少有事情找他吗?」
「也不算什麽大事,只不过许久没在紫蝶看到他了。」项芳颐双手插着西装口袋,雅痞得笑道:「我琢磨着咱们影小少的态度,莫不是穆老板跟他闹了什麽小矛盾,才避人不见的。」
九狼答道:「这不是我能回答的,不过穆这几日都在处里公司里上下大小事务,应该是没有什麽空闲跟人闹矛盾。」
「所以这几日你都跟穆在一起了?」项芳颐挑眉,压根不信穆承雨鸡肋般的小公司能有什麽名堂要处理,反而道:「他身体可还好?」
赤九狼终究还是拧起了眉头,略微显露出心底的不悦:「他身体无恙,你多虑了。」
项芳颐明摆着不信,言语上却不急躁,而是不紧不慢得问道:「这个月初五,你可是有跟着他在一起?」
赤九狼并没有即刻给予答案,而是反问道:「你到底想问什麽?」
项芳颐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遂漫不经心得揭过了这个话题,并从口袋夹层掏出了一张名片,上面标明的是一家私人别墅的住址,他说:「既然他身体无碍,咱们也许久没有聚聚了,Ink最近跟着他大哥管理家业忙的脚不沾地,我就代他将邀请递上了,再麻烦你转达给穆了。」
见赤九狼有确实把名片收下来,项芳颐才满意得抬脚离开了,他领完药,便领着看起来精神有些混沌的穆承雨一同上了车,两人带着大黑狗驱车回家。
穆承雨心不在焉得夹着九狼拿给他名片,匆匆瞅了一眼住址,就把名片仍开了,赤九狼瞧在眼里,不免问道:「是什麽地方?」
穆承雨默了一会,才恹恹道:「在海边。」
「承雨。」赤九狼忽然沉下语气,低声询问道:「月初五那晚,你半夜出门,到底去了哪里?」
赤九狼只知道,隔日早晨穆承雨归来时,已经发了高烧而且几乎昏迷,把他吓得半死,连忙送到医院急诊挂水,穆承雨清醒之後,又绝口不提当日发生的事情,这麽一晃过去又过了一个多月了。
穆承雨是绝对不会对九狼说谎的,他对谁说话都可能没用真心,但唯独九狼,他是绝对不会欺瞒他的,所以他只是闷闷不乐,并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
赤九狼暗叹了一口气,道:「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不要想太多,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待就是了。」
「你说的都有理。」穆承雨低垂着脑袋,眼帘半掀,瞅着窗外迷离的景色,低烧令他双颊绯红,语速比平常要缓慢,声音也软软的,听不真切:「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离开这儿吧。」
穆承雨回到家後,吃了退烧药,洗了个澡,就躺回床上休息,这麽一觉到傍晚,他才想起来今日有一个音乐会,他早在上个月就答应了邀请他参加的瞿夫人,务必会出席。
他起床又冲了一次澡,从衣橱里挑了一身西装,搭配一条暗色领巾跟一只名贵的手表,看上去优雅又矜贵,才随手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