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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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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鼎荷上次碰你,是什麽时候?」

穆承雨没有回答,白杉城凶狠得把穆承雨往墓碑上再撞了一下,低吼道:「说!」

「两个多月前……」

白杉城森冷道:「你让他在你的身体里成结内射了吗?」

穆承雨神情悲愤,不明白为什麽白杉城要用这些字眼羞辱他,一口腥甜的味道从胸腔底部翻涌而上,晃荡在嗓子眼,穆承雨靠意志力含住了这口血,恨恨道:「难道你没有吗?你跟他、有什麽区别……」

啪——

瞬间的耳鸣,让穆承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火辣的疼痛绵密得占据了他的左边脸颊,他的视线被定格在羊脂玉墓碑上,散落一地的白百合,一口新鲜的血液喷溅在雪白的花瓣上,像是一张铺满绝望的画。

「你吃了助孕药,还让别的男人碰你,你把我当什麽了?」

白杉城松开了手上的禁锢,残忍得看着不堪暴力的穆承雨,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像是一只脆弱的青鸟,被连着骨肉拆卸了双边的翅膀,鲜血如注,苟延残喘。

「我一直纳闷你是怎麽进入央行,去动白岩画的私人专户,原来就是蓝鼎荷开了後门让你畅行无阻,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一记耳光,打散两人二十多年来的纠葛,穆承雨问心无愧,却依旧无法平息白氏当家人的怒火。

「白岩画的信用专户,於法於情,都是属於遗孀的权限,你为什麽,有办法打开白岩画的私人保险箱?」

白杉城低沉而肃穆的声音,天生带着一股禁慾而性感的魅力,能让细数不清的Omega心花怒放而趋之若鹜,但在穆承雨耳里,却永远代表着薄情和令人伤心。

「原来我猜忌的方向,从来都是错的,勾引白岩画的人从来都不是你的母亲。」白杉城这番冰冷而狰狞的指控,比任何一个冬天都叫穆承雨寒心:「勾引我父亲魂不守舍,不明是非的人是你。」

「你在、胡说什麽东西……」穆承雨颤抖着看向白杉城,宛如从来没认识过他,血丝从他的唇角汩汩流下,不可置信道:「你怎麽可以这样、说白先生?他是你的父亲……」

「我为什麽不能?」白杉城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崩坏的一角,在无声无息之中,被无限得放大:「父亲……那只是白岩画其中的一个身分,他同时还是一个Alpha,一个拥有至高权力的男人,还是一个让你念念不忘,日夜思念的男人。」

他忽然伸手掐住了穆承雨的下巴,用力得往上抬:「他跟我一样,是一个能够占有你的身子,疼爱你,让你怀上孩子的男人。穆承雨,你想从白岩画身上得到什麽?」

「是不是因为没有人能够标记你,你就能够肆意得利用这副身子,勾引所有你能够利用的男人?」

「你到底是想做他的人?」白杉城残忍得指控他:「……还是想做他的遗孀?」

穆承雨眼前晕黑一片,乾涩的嗓子呛满腥甜的血沫,艰难而无力道:「你是在说,我害得……白先生、丧命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他咎由自取了。」话说至此,白杉城已然彻底换上了冷漠的脸孔,对着脚下衣衫凌乱的男子,丧失了所有谈话的耐性和兴致。

他松手甩开了穆承雨的脸蛋,重新整理了身上的黑色大衣,见着穆承雨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身躯,他犹疑了一下,却又无动於衷得转身离开了:「你回去吧。」

穆承雨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在骤寒的空气当中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空虚而缥缈得望着白杉城离开的方向,黏稠的血液滑过了他的嘴角,满口甜腥,苍白而悲凉。

他低声喃喃道:「你为什麽,要这麽敌视、那麽恨你的父亲……恨到让我觉得,你好像在害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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