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2 / 2)
度的使性子了,白杉城喜欢都来不及了,就希望他多跟自己使性子,他替穆承雨将被子重新盖严实,伸出手掌摸了摸穆承雨的脸蛋,白皙透明的左颊上有一处不明显的暗痕,白杉城用手指熨了熨。
「笛泊骏给的凝胶,你有没有按时用?」
穆承雨神情恹恹得点了头,轻声道:「要不,我再离开一阵子……」
「不需要。」白杉城抚摸着穆承雨柔软的发丝,难得柔声道:「我与狄嘉利已经达成了共识,以前父亲手下的旧部,也都有靠拢的意向,你哪里都不用去,什麽都不必担心,以後,你想要什麽就做什麽,做任何你觉得开心的事情。」
打从一开始到现在,白杉城绝口不提胡竹夫人,穆承雨就已经明白杉城内心的答案了,他也识趣得接受了,其实不管白杉城做出了什麽样的决定,都跟他已经没有了关联。
护士按时来给药,趁着白杉城不在的时候,穆承雨忍不住问她:「送我来的那位先生,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护士小姐笑道:「他确认你没有大碍之後,就离开了。」
「他有交代什麽事情给我吗?」穆城雨锲而不舍。
护士小姐摇了摇头,像是猜到了什麽,转头安慰了穆承雨一句:「救命之恩不言谢,善有善报,你会有机会报答的。」
庄若芯事迹败露後,胡竹夫人几次欲见白杉城都未果,终是大病了一场,鹿洋也已经返回国外,她日盼夜盼,最後不得已说出这句话:「是不是要我把穆承雨找回来,白杉城才肯见我一面。」才终於把白杉城给叫回了白公馆。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白杉城冷漠道:「不要动承雨,这是底线。」
胡竹即使病容惨淡,一颦一笑仍有年轻时候冷艳的韵致:「是你逼我的,杉城,既然已经决定了伴侣人选,为什麽你迟迟不肯公开宣布婚讯?你连订婚宴都不肯做给我看,你到底在想什麽?」
白杉城只留给胡竹一个背影,连回头正眼看她都不愿意。
胡竹痛声道:「杉城,你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你需要一个继承人啊。」
「我以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杉城语调低沉,严酷的问罪之下,带着止不尽、浓稠的忧伤:「但是母亲,你闷心自问,你以前是这样的人吗?」
「是我的错吗?」胡竹的态度突然变的很尖锐:「是你父亲的错,你也要一错再错?」
白杉城深运了一口气,克制道:「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手,不管再活几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他厌倦似得撇过头,麻木道:「你也别再怪父亲了。」
「我怪他什麽了?」胡竹神色哀戚,眸底却透彻而冷静:「你以为我是嫉妒,嫉妒那个女人再转嫁到穆承雨身上吗?杉城,我从来不需要嫉妒,因为我深爱你的父亲,我深爱他,我非常明白他对我的感情以及爱护。」她冷冷道:「从未了解过你父亲的人,不是我,是你。」
「城儿,你是我最重要也最珍爱的人。」胡竹道:「庄若芯的事是我失算了被她从中作梗,我不会再做任何事了,但是你要知道在我的眼中,你才是所有,而穆承雨或是其他人,什麽都不是。」
爱子心切莫如母,白杉城夹在情与理的中间,终是找不出一条最适切的道路。
胡竹慈爱而疼惜得摸了摸白杉城的手,甚至有些低声下气,柔软如水道:「湖国拥有整个邦联最强大的能源产业,它也是属於你的一部份,端看你做出什麽样的选择。」(胡竹的母族胡家是湖国的第一大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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