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角先生(2 / 3)
景和听罢,简直羞到无地自容,头埋得更深了,耳根都红了个透,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可以。
闫路一听,感觉很有道理,看了看手中的角先生,又看了看耳根通红的小皇帝,很是自责,但做好了也不没法子再磨了,犹豫半响,道:“陛下,要不您……稍微…凑合一下?”
景和:“……”
潘群怒道:“这是能凑合的吗!”
闫路挠挠头顶,点头应道:“也是也是……”
景和快晕了。
捧着沉重的孕肚大口呼吸好几个来回,他整理好心情,决心将一切都归咎于屋内燥热,掌心抚摸着肚子里轻轻动弹的宝宝,景和重新抬眸,道:“公公,屋里有些闷热,开点窗户吧……喘不过气了。”
果不其然,一听他喘不过气,潘群立刻脸色就变了,也顾不上闫路手里的角先生了,挥舞着拂尘唤来婢女进来搬走炭炉,又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这时,恰好吹进一道柔风,这风不热不凉,钻进殿里吹散了满屋燥气,舒坦的很。景和虽体虚,但也常发汗,被这风一吹,身上汗意便凉了些许,胯下阳具的精神头也快散去,正好让他清醒清醒。
但闫路却不许他吹风,放下角先生,起身又为他添了一床绒被盖住小腿,道:“陛下,凉气从脚入,这些天您虽热些,但夜里能睡个安稳觉,不是吗?”
闫路说的极诚恳,语气里的关怀让景和实在没法拒绝,所以他只好躲在被子下,对戳了戳脚尖,蹭着腿根,期期艾艾地回道:“嗯…嗯…多谢闫先生……”
闫路笑笑,重新蹲在床边,指尖敲着这根玉白的角先生,还是从药箱里拿出两小瓶桃花露放在角先生旁边,沉吟片刻,道:“陛下,虽然这根药棍尺寸不大对,但是今日是必须要用的……您先试试,能坚持多久,是多久。”
其实药棒是另要的,主要是顾晏海剩下的心尖血不多,怕是不够再熏另一根药棒。
闫路盯着景和脸上不自然的潮红,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的猜测隐隐成型。皇帝陛下气血不足,以至于脸色极其苍白,常发虚汗。但先前顾晏海临行前,当着他的面为皇帝陛下诊脉时,却是一切安好,没有异常。可五日后,竟有一子隐有流产之势,皇帝陛下的气虚血亏之症也倏地加重,像是一夜之间……
突然被何物吸取精血了一般。
若真有那物,必然是蛊虫。
雌雄蛊的是乌蛊秘术,中原书册对此记载不多,闫路也只知道个皮毛。但这些日子研究下来也算是学了些门道……譬如蛊吞腹子。
雌雄蛊本就相互关联,倘若雄蛊远离雌蛊……那雌蛊会做些什么?
“先生?”景和被闫路盯得有些不自在,茫然地望望潘群,又看着闫路,咬咬唇,赧然问道,“闫先生……放角先生这件事…能否让朕自己来?”
闫路一瞬间回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赞同地说道:“可是您的身子怕是难以……您若是觉着膈应,草民就拿布遮眼可好?放心吧,草民准头可好了!”
此话一出,潘群先是出声凉凉道:“陛下手臂上的针眼啊……唉!”
闫路面露菜色:“……”
但闫路也是好心,景和不想潘群总是捉着他的那一出错不放,况且自己的经脉的确细,笑着对潘群摇摇头,又对闫路说道:
“闫先生,您知道朕的性子,若是您在此处真怕是不成……您与公公待在珠帘外。有事,朕便唤你们,这样如何?”
从珠帘到床榻不过十几步的距离,闫路来回看了好几遍,听着也觉得有理。他在这儿,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放进去,不如让他自己试试看。想了又想,他起身道:
“那成,陛下,草民与潘公公便在珠帘外等候传唤,您有事儿一定要喊我们。”
景和点了点头,再次谢道:“有劳闫先生了。”
闫路拱手:“陛下客气。”
只待闫路与潘群退出珠帘外,景和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两只不安分的脚踢开被褥,捧着浑圆膨隆的大肚稍稍往下躺了一会。肚子沉甸甸的压得他心口闷,在床上待了这几日,手脚也虚软提不上力气。
“呼…宝宝……”景和又腾出手拿来顾晏海的枕头,不死心地又闻了闻。
十天,这只枕头都没有多少大将军的气味了,但宫里别的衣物什么的都洗过,本就没多少气息在上头,只好抱着这只软枕,吸了又吸。
“哥哥…和儿想你……”景和拿下巴蹭了蹭这只软枕,眼神放在高隆的肚尖儿上,有些委屈地咬着枕巾,“宝宝不乖…你也不回信……”
大白都飞了五日了,怎么还没有回信呀。
他好担心。
肚子里的宝宝们忽然动了动,轻轻地抻了抻小胳膊,又乖巧地缩成一团,和自己小兄弟们一起睡觉,像是在告诉爹爹他们乖乖一样。
景和忍不住抿唇一笑,伸手摸着肚尖儿,将顾晏海的枕头仔细地放在腰后,道:“宝宝,你们要健康,要胖胖,不可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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