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花楼窃听(蛋是和儿出场(1 / 2)
清风渡过漫香流,再无此间倾城色。秦淮风月间,竹帘纱幔后,有女凭栏执扇轻绔,血色罗裙翻酒,软媚着人。眼下正值年末,景州城门大开,各路人马混杂于京城街道巷口里。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这醉仙楼里头倒是王公贵族,名人才子占了大半,也算是卧虎藏龙。
见那些官人才子为了一个娇娘子大打出手,或是斗诗说才学夺得美人欢心,顾晏海坐在三楼看台之处,看的实在稀奇,还要了盘花生自己剥着吃。要不是时时总有人烦他,他也能看戏看的开心。
“……不必了。”
顾晏海拒绝了这鹅黄轻衫的姑娘喝一杯的邀请,看她扭腰走后面色复杂地叹气。这已经是第五个了,接连拒绝了五个美娘子,搞得旁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他实在搞不懂自己一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还带了面具,到底哪里吸引人了。
他是借口出来去“娘家”的,结果在青楼坐一天,要是染上了点香粉回去怎么交代啊。嫌弃挥去身边的香粉味儿,顾晏海又心情郁闷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简直如坐针毡。
应该带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已婚有娃。
颠着手里的碎玉块儿,顾晏海眼神一瞟,眸光飘忽至楼下陡然间的喧哗——也不知是哪些人来了,竟让这些花枝一般的姑娘们避之不及。为首的是个身高八尺有余,外貌不俗的乌蛊人,纵使身着黑袍掩盖住气息,但其内力深厚却不是简单就能遮住的。
许是他的目光太强烈,这人不明所以地抬头与他相望。视线撞上后,顾晏海不免勾唇一笑,这位乌蛊人也报之一笑,移开视线后领着身后一众乌蛊人进了大门,驾轻就熟地跟着一名楼中小倌上楼。
这般气势汹汹,想必相当得意。顾晏海淡淡地收回视线,接住碎玉收入袖内,端起茶杯浅呷半口。他所坐的地方乃是通往顶楼的必经之地,也是将整个醉仙楼收入眼底的绝佳之处。刚刚放下茶杯,那群乌蛊人便已经绕上三楼。
顾晏海静静放下茶杯。
“那位还在上头呢!等您等了许久。”
“让那位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那位说不打紧,还有一位公子随后就到……”
那名为首的乌蛊人与小倌轻言谈笑的声音娓娓传入耳中,这人似乎在中原待了许久,举止谈吐皆有中原人的姿态。捻起一颗花生放在手心,再合拢双手来回滚动,炒熟的花生便轻而易举地脱了皮,并起双指送进口中后,顾晏海随意地拍去手中红皮。
他们口中的那位,想必就是景明了。
他本随意,但却有心,双手伸向桌旁时恰恰挡在那乌蛊人前进的路上,交谈声戛然而止。醉仙楼中空气凝滞,仿佛临身于冰天雪地之中。顾晏海眼中含笑,注视着这名乌蛊人,缓缓吐字:
“不好意思。”
“……”
这名乌蛊人眸间闪过一丝诧色,转瞬消失殆尽,浓眉舒展,道:“无妨…可否与阁下讨杯茶吃?”
讨茶还是讨教?瞟过这人蠢蠢欲动的肩膀,顾晏海笑而不语,拢袖收手重新捻起两颗花生,忽而听见楼下又传来一阵喧闹声,转眸视线放远——
他居然看到了柳言怀。
户部侍郎之子,曾经御林军预备兵,今年冬狩猎榜第一人,近几日入了官途,在朝堂里混的风生水起,正是满面春风得意之时。
现在来到这烟花地,是巧合?
还是有意?
无论怎样,柳言怀见过他佩戴面具的样子,若待在这里怕是不大方便。顾晏海扔了花生米,转身正要离去时,发现这名乌蛊人还堵在这儿,眸光一转,他顺手抓了一把吃剩的花生米递给这人,道:“茶就算了,请你吃花生吧。”
“这……?”这名乌蛊人也未料到他会这么皮厚,脸上满是窘迫,抓着这把花生米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眼瞧着顾晏海要走,他忙道,“多谢,我叫帕纳尔……不知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既然对方已经报上名字,自己却遮遮掩掩实在有失君子之礼,顾晏海抖了抖衣袖,正色道:
“有缘自会再相见,我叫闫路,告辞。”
告辞是告辞了,但走是不能走的。
顾晏海装模做样地出了醉仙楼,稍稍绕了几个弯,就去到了之前让阿虹给他留的后门。束起头发,卷起衣袖,大将军绑好衣袍便踏墙飞身而上。这醉仙楼一共五层高,唯有第五层是单独包间,空中鸟笼一般精致独特,而阿虹所说的那个包下顶楼的人就在第五层。
雪天屋脊湿滑不宜行走,饶是顾晏海也需要多留心脚下,抓住第四层屋檐上的瓦片,只见他身子一翻,便是在空中腾空翻了个身儿,跃到屋脊上。
幸好积雪够厚,踩上去没什么声音。顾晏海缓缓走到窗边,屏息抱臂守在窗边,只听屋里传来几道乌蛊语。顶楼风雪声太大,倒是听不大清楚,零零碎碎的只能听见几句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不怀好意的调笑。
紧接着便是簌簌的衣物脱落、房事里抽插的声响,顾晏海面露菜色,被迫在风雪中听墙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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