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你真是不知死活(2 / 3)
扎了还是真的就这样缴械投降了,豆大的冷汗沁出来,他却咬牙忍住了两只手泡在这样液体里的痛苦。
片刻后,藤条和助手都撤走了,他头皮发麻地看着染成淡红色的水,颤抖地把自己的手从水里拿了出来。
可陆骁却仍然不满意……
男人看着他仍然在渗血的伤口,凉凉地“啧”了一声,“打了几下,怎么脑子还傻了?让你洗不是让你泡,分不清‘洗’和‘泡’的区别?”
……当然能。
“洗”就要从头到尾好好搓,但是他两只手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受得了?
霎时间他只想起身从这里逃出去,可是心里却再清楚不过他根本出不去,然而本能的反应靠着畏惧忍住了,被疼痛逼出的愤怒却没有压住,他一双眼睛熬的通红,瞪着陆骁,像是看一个不近人情的恶魔,几乎是字字泣血地质问:“……你们,还是人吗?!”
可惜,陆骁连跟他理论一下都觉得没必要,只是冷淡地问他:“自己洗,还是别人帮你?”
没得选。
他绝望地闭起眼睛,咬着牙自虐地又把自己的手按回了药液里。
按照调教师的命令,两只手掌叠在一起,搓洗。
仿佛是把血肉都扒开了,疼到完全不敢呼吸。
一边听命行事折磨自己,一边悲哀地想,才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就已经不敢再反抗陆骁了。
水盆里的液体倒真是凝血药剂,明明疼的要死,可得到陆骁允许,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拿两道狰狞的伤口真的止血了。
有人把那盆水撤掉,而已经任人宰割的他认命地又把手举了起来。
已经不知道前面到底挨过多少了,反正藤条落下来的时候,他还是要喊“三”。
真的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一点都不怀疑,陆骁要把他的手活生生抽断。
他把脸深深地埋进了手臂间,两条上臂左右死死夹住了自己的头,他用了所有的意志力,靠着这样的姿势,在藤条又一次落下来的时候,终于把喊破喉咙的一声惨叫,硬生生变成了一声哀嚎的报数:“——三!!!”
刚止血的伤口再次被抽到鲜血长流,可第四下,终于可以落到别的地方了。
那天按有效计数,陆骁一共打了他十下。
从掌心到指尖,一道骇人的伤口,剩下肿起的檩子无数。
他好歹挺了下来,凝血药剂又换了一盆,他把牙齿咬到牙龈出血,又在里面洗干净了血迹,陆骁走的时候留下命令,让他第二天早上七点前清理好自己依然跪在今天的位置等他。
他背靠着墙上的钢板,蜷缩着抱起自己,看守在囚室的人,在陆骁走了之后,有条无紊地收拾了工具离开。其中一个在过来抱他身边装藤条的水桶时,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告诉他:“知足吧。要不上我们老大放水,你这两只手今天都不用要了。”
“……是。”佟诺林守着规矩,没什么意义地涩涩应了一声,其实心里在想,陆骁当然会酌情放水,毕竟他们之间还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所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地轻嘲,“我该谢谢他吗?”
那人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可笑地看着他,悲悯地摇摇头,“你真是不知死活。”
那人走了,囚室被上了锁,取暖的防爆灯被打开,被满室钢板晃得刺眼,室内温度逐渐升上来,钉在地上的钢制床板没有被褥,吸收了热量,躺上去也是热的,闷热刺眼的环境让人分外难挨,但他还是躺在这张如同案板一样的床上,睡了他在地下区的第一觉。
再后来,他手上第一天留下的那道伤口几乎就没好过。
月光岛止血消肿促进愈合的伤药比比皆是,有温和镇痛的,也有副作用让人生不如死的。陆骁给他用最好的药,伤口往往一宿就能结痂,到了第二天就能微微消肿,然后陆骁会让他自己眼睁睁看着,再压着之前的伤原样打一遍。那之后的很长时间,他始终满手的檩子,掌心的那道伤口被反复打破再撕裂,一直没有愈合。
到了地下区的第一天伤口没伤药,第二天睡过了头,稀释过的凝血药剂不足以治疗伤口,起来的时候伤口就有点发炎了。
取暖的防爆灯关掉只留下一盏普通的照明灯,室内通风换气设备打开,桑拿房一样的潮湿闷热迅速被抽离,室内温度重新降下来,空气流通清新之后,陆骁的助手才进门,把他带了出去。
一个三面墙体加地面都是镜子的房间,整个房间里只放了一把椅子,他识趣地在椅子旁边跪下来,无论是低头还是抬头都能从镜子里看见赤身裸体的自己,这感觉让他羞愧难当,而陆骁过来的时候,几个助手另外带了常用的调教工具,除此之外,还有一台笔记本。
陆骁坐在椅子上,电脑就放在了他身前的地上,他两只手都肿得不敢碰东西,掌心一道伤口格外的骇人,陆骁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开个文本文档,把他用来黑芯片的程序代码再原原本本地敲一遍。
电脑在地上,他别无选择,光裸着身子,像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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