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3)
?”
先礼后兵,顾宗堂顿时炸了,用枪抵住他的眉心,“你这是威胁老子吗?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顾次长,沈某说了,只要您想,大可尽情发泄怒火。”沈听白说的轻描淡写,一边脸肿了起来,膝盖处流着粘稠的血,西装裤已是湿漉漉的,但他偏偏抿着唇笑着,握住枪身,移到肩上,像坐在沙发喝着茶和人应酬一般,“只要不是致命的地方,沈某给您做靶子就是。躲一下吱一声,就是我沈听白还不够格求娶您的儿子。”
“你怕死,也不够格!”
“命里有他,自然惜命。若您不是他的父亲,我连一个枪子都不愿挨呢。”
顾宗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沈听白那番话,确实让他有所动摇。他儿子能把照片交给沈听白,定是动了真情,死都分不开。先不说顾家和沈家明刀明枪的干上,谁胜谁负,就从他儿子的性格来说,最后还真可能和他一刀两断。暗骂了句该死,眼里都是血丝,咬牙切齿地看着沈听白。
沈听白始终跪着,头磕在地上,“不到万不得已,沈某绝不想让至亲之人形同陌路,徒增伤心。刚才那番话,是做儿子的失敬了。爸,我和燕帧都希望您能成全。”
爸你个头!简直厚颜无耻!客厅里诡异的沉默着,顾宗堂把照片和单子扔给沈听白,让他赶紧滚。
沈听白笑了笑,明白了顾宗堂的意思,至少不是坚决反对。临走时留下话来,希望这件事永远埋葬,他没有来过顾家,也没有跪过。
——权衡利弊你该知道顾燕帧不是你的选择。
——他是我权衡利弊之外的。
朝阳初升,沈听白乘光而去。
顾宗堂走到院子里时,哼了又哼,让下人把礼品搬进屋里。礼品放了整整一个屋还没搬完,他坐在沙发上抽烟,阻止管家收拾地上的碎瓷烂片。
“老爷?”管家疑惑了。
顾宗堂抖落烟灰道:“老子看着地上的血舒服!”
管家抽了抽眼角,等下人又搬着一摞礼品进来时,看到最上面的金镶玉盒,拿过来仔细看看,顿时喜笑颜开,递给顾宗堂。
顾宗堂打开,里面是一支龙形烟斗,龙身白玉,边缘镶金,栩栩如生。当年这玩意儿在拍卖会可是拍出了天价,他晚到一步,就被一个英国人买走了。他对这个烟斗念念不忘,没想到几年后,由沈听白送到了他手里。
“这所有礼品都包装了,唯有这个金镶玉盒——”管家感叹一句,“老爷,沈会长是故意让您看见的啊。”
“别以为我会用!”顾宗堂冷脸,手却来来回回地抚摸烟斗。
口是心非,“老爷,我给您点个烟试试?”
顾宗堂下意识就说好,又呸了声,把烟斗小心翼翼地放回去,看也不看,说不稀罕这玩意儿。
回到沈家,沈听白用药膏抹了半边脸,至于膝盖,跪第一次那些瓷片就扎了进去,又一跪再跪,便扎的更深些,伤势极为严重,缝了好多针。
顾燕帧还没从烈火军校偷偷地溜出来。
夜色清冽,月光却格外柔和,书房里灯光已经亮起,那是一片暖人的昏黄。
沈听白看着窗外,外面清风拂过,将窗帘吹拂的晃动起来,窗帘摆动间,一下一下像是打在他的心上,那滋味,真的难受极了。
奔子推门进来,恨恨地说:“顾少爷从军校出来了,但他开着那辆骚包的车往山南酒馆的方向去了。依属下看,他是去喝酒了!”
沈听白愣了一下,轻笑起来。
山南酒馆的方向,可不只是山南酒馆。
山南酒馆的方向,除了山南酒馆,还有什么?
还有顾家。
顾燕帧从不拘泥于世俗的眼光,和沈听白度过的每一天,他都想向顾宗堂坦白。但他以为沈听白是怕的,以为沈家夫妇并不知情,所以一直没有宣之于口。如今沈听白不但不怕,早就向父母坦白了,父母还接受了他。
——我是你,枕边人,手中剑,身上甲。
二人在一起,就要先解决自己的老子,若亲人不同意,去招惹别人做什么?招惹了别人,还等着另一半冲锋陷阵,未免太怂太狡猾太无耻了些。
顾燕帧绝不会在身后喊加油。
他要上阵厮杀。
顾家的客厅里,顾宗堂坐在沙发上,拿着烟斗,吞云吐雾,舒服的两眼都眯了起来。听到门外的停车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对话,立刻摆出一张冷脸来。
“老爸,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没个几秒钟,顾燕帧就两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进来了,看到顾宗堂手里的烟斗,顿时笑了,“哎呀,老爸,买烟斗了啊!精致!上档次!特别配您!”
“油嘴滑舌!”顾宗堂冷哼。
顾燕帧走进,看到地上碎瓷烂片,还有一滩血迹,仔细看了看地面,还不只是一处,像有什么人带着伤来来去去似的,无语道:“老爸,这哪来的血啊,你是不是变态的惩罚哪个下人了?”
顾宗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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