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3)
上去。
顾燕帧愣了愣,两只手捂住脸,“你,你耍赖!”
这个少爷热情奔放,却也是会害羞的,沈听白爱极了他这副样子,若不是在路上,真要把人压在身下折腾一番了。
锦华酒店,曲曼婷出了房间,吓了一跳,走廊里竟站了足足五个人。谢襄这段时间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并不奇怪,沈家两兄弟,顾燕帧,黄松,这怎么都来了。她就是最近有点危险,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诧异过后就有点嘚瑟,立刻带着五个保镖耀武扬威走在大街上,引来路人注目观看。
“曲曼婷这个傻子,嘚瑟也不用这么嘚瑟,车都不开了,霸占了一条街,迈着两条腿走回曲公馆啊。”顾燕帧边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边伸手搭在沈听白肩膀上,哎哟了声,“不行了,不想走了。”
沈听白搂了下他的腰轻轻一捏,“那我抱你?”
顾燕帧心头一动,这可是在大街上,沈听白若抱了他,定是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候就是狡辩说崴了脚伤了腿,怕也是说不清楚——更重要的是沈家夫妇那边,还有他爸顾宗堂。沈听白不会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是不在意,还是随口逗一逗他呢。
“傻了?”沈听白抿着唇笑了笑。
顾燕帧挑着眉毛看他,“沈大少爷,你是认真的?”
沈听白停下来,伸出手来,“你可以扑到我怀里,试一试我会不会抱着你走。”
“你不怕我是男人有辱门庭?”
“不怕。”
“那你不怕家族是非?”
“不怕。”
“你不怕世道险恶,人言可畏?”
“不怕。”
顾燕帧一直以为沈听白是怕的,在这人对他避而不见的那个十月里,他曾想过这人的喜欢在利弊面前不值一提,想过他半分喜欢都够不到,所以这人刀斩乱麻,见也不见他了。
想过这人是怕——
传出顺远商会会长和顾宗堂的儿子纠缠不清,声誉尽毁。
包括刚才,他都以为沈听白是怕的。
先不说两家之间的阻碍,只是人们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议论,就可以杀人无形。他们可以做到随心所欲,彼此的亲人却可能淹死在这些唾沫里。
若顾燕帧是能想到这些,却从不拘泥于世俗的眼光,毫不在意,所以不怕。
沈听白的性子就该是想到这些,却无法不去在意一样,他会权衡利弊,知道这段关系永远藏于暗处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微风不燥,艳阳高照,他笔直地站在天地之间,白脸上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嘴唇儿抿出好看的幅度来,坦坦荡荡,掷地有声,他说他不怕。
——我杀死我,把全部的自己交给你。坍塌重建,从此构成我的是你。
沈听白做到了。
顾燕帧想这个人实在太坏了,他红着眼噘着嘴,看着沈听白蠢蠢欲动,又硬生生地握紧了手,摇了摇头,应等尘埃落定。
到了曲公馆,空荡荡的。
谢襄这段时间跟在曲曼婷身边,不是去帕里莫接人,就是去剧场保护,以及锦华酒店。这一次得以进入曲公馆,说不得还是借了沈听白、顾燕帧等人的面子,她心里很是感慨,欣赏着曲家的客厅。
客厅面积不小,中间放了一个檀木茶几,上面摆满了茶具,旁边一具真皮沙发,舒适柔软。客厅四周均摆放着花瓶,里面的鲜花芳香四溢,花朵的叶子上还滴着露水,看样子是今早新摘的,墙上挂着的也都是名家字画,可见曲家的品味不俗。
一个下人迎过来,递上一张请柬。
曲曼婷接过看了看,说着又是这种拍卖会,每个月都收到十几封,算了吧,没什么意思,便把请柬随手扔到桌上,让大家随便坐,上楼换衣服了。
谢襄拿过桌上的请柬,一张薄薄的照片掉出来,看到上面印着的东西,面色惊变,“金印!”
丢失的金印竟出现在拍卖会上,将照片放在茶几上,几人聚在客厅。
沈听白交叠着两腿坐在单人沙发上,顾燕帧坐在扶手上,和他紧紧地黏在一起,就随这个少爷去了。
沈君山也占据了对面的单人沙发,身后站着黄松。
谢襄和曲曼婷坐在唯一的长沙发上,瞥了眼沈君山,将有关金印的曲折故事简单说了一下,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既然碰到了,从她手里丢的东西,总该由她找回来才对。
“所以你也不知道是谁拿走金印的?”曲曼婷撑着下颔问。
谢襄不敢轻易在沈君山面前断定是金显荣了,只能说不确定是谁,但肯定和日本人有关。
黄松想到去丹东医院送药品的事情,连连点头,“对对对,上次在火车上就是日本人。”
“和日本人有关,肯定没好事,绝对不会是一场拍卖会这么简单。”谢襄忧心忡忡。
沈君山端着茶喝了一口,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去看看,日本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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