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那么,可不可以晚些醒?”
沈听白穿着西装马甲,里面还有衬衫,也不知道顾燕帧到底流了多少眼泪,把衣服都弄得湿漉漉的,终于挣脱顾燕帧,在他泪眼朦胧,惶恐不安的眼神下,把人紧紧地抱住,手按住后脑勺,压在肩上。
“沈听白?”
“不是要晚些醒吗?”
顾燕帧抿着嘴,眼泪又吧嗒吧嗒掉在肩上。
沈听白沉默半晌,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乖,听话,别哭了,好吗?”
都说人在哭的时候,千万不能哄,顾燕帧边掉眼泪边点头。
沈听白蹭了蹭他耳朵,发出绵长的叹息。等顾燕帧情绪稳住,他把人推开,理了理衣服,“吃了饭回学校吧。”
梦终究会醒的,顾燕帧只是晚些醒。
早上曲曼婷来烈火军校。
前一阵子的医院爆炸案在整个顺远城闹得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尽管沈听白及时采取措施转移了报社的目标,流言蜚语却未曾消失。幕后凶手一直没有现出真身,敌在暗,他在明,随时都有翻盘的可能。
然而贩卖同胞这个黑锅必须甩的彻彻底底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因此,曲曼婷想在帕里莫举办一场义演,为死难劳工募捐,彻底为沈听白洗脱嫌疑,不光如此,她还要将日本的狼子野心曝光于众人面前,今天是特地邀请顾燕帧参加来了。
可是见了顾燕帧,这人没喝酒,走路却晃晃悠悠的,神色恹恹,站住以后,两手叉腰道:“找我什么事啊。”
“你……”曲曼婷把他从上看到下,顾燕帧这些天有心事,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关心道:“你没事吧。”
顾燕帧以为她说的是和谢襄打架这事,嘁了声,好像刚才不是被人骑着打的样子,“能有什么事啊,要不是你叫我,我打死她。”
“我不是说这个……”曲曼婷想说,你和沈听白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俩最近有点怪,主要是你怪。
顾燕帧扭头,龇牙咧嘴地按了按被谢襄打破的唇角,脸也被打的疼,回过头不耐烦道:“那你说什么?”
曲曼婷张了张嘴,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沈听白都不说,顾燕帧看着随性,但关系没那么亲近的话,也不是有事往外秃噜的人,问也问不出什么,还可能把气氛搞僵。干笑道:“算了,我还是不问了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顾燕帧的耐性是真不怎么好,当然,沈听白是例外。
曲曼婷被吓了一跳,从包里拿出邀请函给他,“我来是要说,明天我在帕里莫有个义演,给炸死的劳工捐款,你也来吧。”
“干嘛,替沈听白洗白啊。”这件事让顾燕帧想起在山南酒馆,沈听白被人怀疑杀了那三个日本人时,曲曼婷的维护。而这种维护,他怕沈听白会更放不下曲曼婷,让他心烦意乱。
“你怎么知道?”她这事做的没这么明显吧。
“这还用想,可是你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啊。”顾燕帧低头看了看邀请函,“你在他的地方搞这些,不怕别人说来说去啊。”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曲曼婷自认为她和沈听白就是朋友有难两肋插刀而已,随别人怎么说吧,晃了晃头,严肃道:“明天准备工作有很多,你早点来啊。”
“你说你义演会有人来吗?”
“呵,土包子,明天让你感受一下民国第一女明星的人气和魅力。”
顾燕帧和曲曼婷斗了几句嘴,看着她离开,转身走了。
意料之中,日方不是软弱可欺之人,曲曼婷这边刚一有动作,他们便立刻实施了应对计划。
一群醉汉突然闯进帕里莫,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乱砸,屋内桌椅皆被打翻,糕点餐具也被损毁,甚至连厨师和侍应生也都重伤住院。更过分的是运送食材的车辆被撞,演出用的服装道具被烧,日本人这一招釜底抽薪,当真厉害。
离宴会还有四个小时,经理立刻去联系其他酒店,也全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而且舞蹈演员也不能到场。
曲曼婷看出日本人是想斩尽杀绝,正一筹莫展。
这时,顾燕帧穿着长到脚跟的军绿色大衣,戴着墨镜,来到了帕里莫,看到一片狼藉,他懒洋洋地说:“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么大场面啊。”
曲曼婷看到他就噘起了嘴,别提多可怜多委屈了。
“顾少爷,刚下午有人闹事,把我们这儿全砸了。”经理解释道。
“那你们这宴会是不是开不成了。”顾燕帧想过日本人不会收手,帕里莫这个样子沈听白都没露头,肯定在忙比这还重要的事,他急着去找人,转了身说:“那我走了。”
“不行。”曲曼婷拽住他的手,被挣脱了又挽住他的胳膊,放软了声音哀求道:“宴会还得开,你得想办法,得帮我。”
顾燕帧清楚她坚持要开义演的心思,就是清楚,才只是皱了眉毛,站着没动。
经理看这二人是不是太亲密了,他家大少爷还好没在,扶住闪了的腰说:“当务之急,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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