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蜡佛珠（2 / 2）

好端端地躺在里面。

东西既找着了，他立刻将盒子归位，蹑手蹑脚便要出门，刚走出书房，忽听得内室里传来奇怪声响。

那室门窗紧闭，透出昏黄灯光，明明知道丁礼就在里头，多余的好奇心却驱使着他绕到有窗的那面，舔湿了指头，就往窗纸戳上一个小洞。

从洞里望去，他惊愕的看着内室里，两个男人正压着一个少年，被衣袍挡住的下身来回耸动。

少年伏在桌上，头被牢牢按着，侧脸正对着窗。

长发披散，他愣愣地看着，手里紧紧握着珠子，竟是从那麻木的神情上读到了绝望。

和他母亲当时一般。

那年他才六岁，没人相信这般小的孩子早已记事，因此那嫖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按着他的母亲。

母亲垂着头小声说：「出去。」

「待着吧。」男人下巴朝他点了点。「喂，好好看着，看看你娘平时怎麽被人操。」

他被笑得谄媚的龟公按在地上，四肢无力扑腾，像条离水的鱼，尖声大叫。

只叫了一句嘴巴就被牢牢捂住，他瞪着眼，母亲仰躺在地上。

「小孩子懂什麽……你娘吃着男人的鸡巴，现在可快活呢。」男人笑道。

那笑声竟和内室里传来的分毫不差，他回过神来，见到那姓朱的和姓丁的正整理衣服，好似已完事，其中一人转身就要推门而出，不敢再多留，循着计划好的路线，爬上一棵栽在墙边的高树，待四周无人後翻过矮墙。

一路直奔回去，在地界处楚折犹豫了起来。

他原本打算拿完东西直接走人，否则等隔日丁礼发现手链不见，让人搜出来了，可不知私下会怎麽整他。

只是一想到适才所见，他的脚就如千斤重，竟是迈不开步伐。

柳恬看着那小孩朝他走近，心下害怕，怕着是不是被人发现，又怕那满头满脸的尿骚味没有洗净。

小孩一语不发，在几步之遥停下，伸出手，强硬的塞了个东西在他掌心。

「……小心收着，别让人看见。」

握着很是圆润，他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呆呆望着对方跑走的背影，又瞧了瞧手里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