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挤一下应该能插进去(2 / 2)
说话真绕,直接点多省事。”
“话直接不一定态度直接,态度直接也不一定话就直接。你想要哪种直接?”贺成砚推推眼镜,干脆讲起绕口令了。
关祁说:“你就告诉我,你刚才看我看出什么感觉了就这么难?”
“我忘了。”
“忘了?”关祁的意思是:你哄谁呢?
“过去了,就忘了。有个词叫稍纵即逝。”贺成砚的视线重新盯回电脑屏幕。
关祁继续盯着他,心里想,自己的心怎么就这么闲不住呢,总有这样那样的杂念或妄想,不甘寂寞。也不能叫不甘寂寞,至少他认为他的不甘寂寞和常规意义的不甘寂寞不全是一回事。他的不甘寂寞更仿佛一种情绪涌动,涌地不单是欲望,更有他一阵一阵忽高忽低的情绪。
对关祁来说,高兴或不高兴都可能引发他想做爱的冲动,做爱在于他本身就是一种情绪的疏通。这也正是他为什么总在物色新的疏通对象,因为情绪是不可能一成不变的。没有谁能让他永远的高兴或不高兴,他不信这个,也不期待。听上去他和贺成砚倒隐约有一点相像,感觉也好,情绪也罢,都是来就来,走就走。甚至对于欲望,关祁采取的也是放任自流的态度,不渴盼,也不挽留。贺成砚说稍纵即逝,或许感觉真就是这样一种难以言传的东西,也或许只有这样才叫感觉。
哪怕就一刻,哪怕很突然。
好比现在,他对贺成砚就来了一种感觉。他开始无限想象贺成砚在床上的样子。不是和他,是单单贺成砚在床上的样子。能让关祁有这种想象的人不多,大部分时候关祁自己也在想象之中;应该说,关祁才是整个想象的中心。这和单纯幻想某个人的性生活是有微妙差别的。差别在于,这个人给关祁的印象是正经多还是不正经多。
显然贺成砚太正经了,关祁在想象里都和他拉不进距离。
“唉,你眼镜多少度?”关祁开始没话找话,也是因为才留意到他反了一下光的眼镜片似乎很厚。
贺成砚说一边八百,一边八百五,加上散光,他摘了眼镜就是个半瞎。
“这么不方便怎么不做手术?”
“人总有看不清的时候。”
“你摘一下我看看行吗?”
贺成砚以为他是感兴趣眼镜,表情虽有点莫名其妙,还是摘掉递给了他。他却没接,忽然一个倾身凑上去,两张脸顿时不足半尺距离。
“看得清我吗?”关祁声音轻极了。
贺成砚微微眯起眼,说:“你到底有事没事?”
“看是什么事吧。”
“什么事非找我聊?”贺成砚戴回眼镜,对关祁散漫无边的聊天方式,他看起来耐心耗得差不多了。
“你有对象吗?”关祁问。
“你想当我对象?”
这个回答关祁没料到,脸上一愣。贺成砚说:“既然不是想当我对象,关心我有没有对象干什么。”
“也许我想给你介绍呢?”一听他就不想给任何人介绍。
贺成砚说:“你不用试探我,我不是gay。”
硬套了这么半天近乎关祁都没觉得尴尬,这句话让他尴尬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谁又多嘴了。他差点就给贺天耀发消息质问,假如手机不是被他落在屋里。
“你又从哪看出我是gay了?”他装模作样地不承认。
贺成砚说:“感觉。”
“噢,就是你忘了的那个稍纵即逝。”
“所以我感觉的对吗?”
“我忘了。”关祁搬出他的原话噎了他一句。噎完就回了自己房间,抄起手机给贺天耀发消息:【我身上的基味就这么重,你三哥也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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