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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便警铃大响,忙下床想离他远远的,可慌乱之中,他竟然找不到鞋子了,一阵摸索之后,他倒是穿上了鞋子,可鞋子是反的……
耳边传来了一阵轻笑,洪膺一顿,拳头下意识地就挥出去了。
他的拳头落了空,那白钧煜躲了过去,还一把擒住了他的手。
“别紧张,我只是路过,顺道来借张床休息。”
白钧煜笑了笑,暧昧地冲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吓得洪膺一个激灵,瞬间弹了起来,冲到了门口。
目睹了洪膺的一系列动作,白钧煜笑的更大声了,他捏了捏鼻梁,似乎有些疲惫,随后鞋子一脱,被子一裹,人便只露了个头在外边。
他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地冲着洪膺说了句晚安,便闭上眼了。
洪膺顿时觉得有股火直冲脑门,这人八成是疯了!前几日感了风寒才好了,这会又到处跑,跑完还来这吓自己,他当他这是什么菜坊街市呢?
洪膺沉着一张脸,拿了件外套穿上便出去了,他到厨房里拿了点吃的就开始了早上的晨练。
日子转眼便到了十月,那白钧煜竟天天都往他这大芳梨园里跑,雷打不动,白天听戏,晚上蹭饭,偶尔会蹭个床。
当然,他没有再做过半分逾越的事,时间一久,洪膺竟觉得有些习惯了。
月底的某一天,他被匆匆赶来的何叔以白钧煜有危险为由,带到了一个宴会上,而所有的暴风雨,均来自这个华丽奢靡的宴会。
“哟,这不是咱们赫赫有名的白督军嘛?可算来了,来来来,这边坐。”
白老七刚踏入大门,那端着酒杯的杨天便迎了上来,搭着他的肩膀把他迎到了座位上。
周围的人见状都纷纷围了上来,刚开始恭维他。
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客套完了,白老七才想起来那打一进门来就握着个酒杯坐在一旁兴趣缺缺的白钧儒。
“来给你们介绍个人,我小侄子,白钧儒。”
白钧儒猛然间被点到名,便立马站了起来,朝他们微微鞠了个躬,问好。
“白钧儒?那不是烟城都督的胞弟吗?”
被西装勒的不太舒服的杨天瞬间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站的笔直的少年。
“正是他。”
白老七点燃了烟斗,吞云吐雾了起来。
“我说看着怎么有点像呢,怎么,哥哥没来,弟弟倒是来了?”
一旁一个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的眼镜男收回打量的目光,嗤笑了声。
“谁说哥哥不来,喏,这不就来了吗?”
白老七抬起烟斗指了指门口方向,只见穿着一件长西装外套,身形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一进门,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白钧儒一顿,目光沉了下来。
“白都督可算来了,就差你了!来来来,这边请!”
全场安静了几秒,复又恢复了喧嚣,众人忙上前,把男人迎了过来。
望着那众星捧月般的男人,白钧儒脸色更加不好了,他暗地里握紧了拳头,嘴唇不由自主地抿了起来。
白钧煜脱去外套,交给了下人,随后他的目光和正阴沉地盯着他的白钧儒对上了。
仅仅是一瞬间,白钧煜便移开了目光,和其他人客套去了。那轻飘飘的眼神仿佛一根刺狠狠扎入了白钧儒的心脏,又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攥的他透不过气来。
“钧儒,去和你兄长打个招呼吧。”
白老七拍了拍一旁僵住的少年,示意他去和男人问好。
“我看,他并不需要我的招呼。”
少年冷哼了一声,一口气把手中的酒灌完了。
“怎么,还在赌气呢?虽然大伯不知道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好歹亲兄弟一场,在外人眼里别闹的太难看。”
白老七语重心长地劝解他,俨然一副替他俩操碎心的长辈模样。
白钧儒并没有吭声,反而起身端了杯酒往阳台上去了。
白钧煜扫了眼他的背影,细长的眸眯起,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大侄子,你这爱迟到的毛病得改改了,不罚点酒似乎说不过去啊。”
白老七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可眼底却完全没有笑意抵达。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所以来迟了,我自罚一杯。”
男人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酒,拂了拂额上掉下来的刘海,一饮而尽。
“一杯哪能行啊,来,给烟城都督再来两杯酒!”
那杨天似乎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又从下人手上接过来两杯酒,塞给了白钧煜。
周围一些商贾纷纷起哄,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白钧煜。
男人眸色暗了暗,很快便又恢复了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伸手接过了一杯酒,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还未等那帮人嚷嚷,他便抿着笑容,懒洋洋地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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