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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客卿(剧情没有修罗场的情敌见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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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靖安长公主还只是懒得回应这种没营养又阴阳怪气的恭喜的话,跟在她身后的黎穆就真的是被江晏那一眼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和高高在上的怜悯的眼神搞得彻底无言了。他都不必去特意向府里的人打听,也猜得到会特意登公主府的门的外臣肯定或多或少与传闻里的“客卿”有些关联,所以,这位江录事哪来的优越感呢?

江晏对对面两人不约而同给他贴上的无脑标签毫不知情,自顾自继续道:“虽然这位黎……驸马比之我朝青年才俊尚有不足,但殿下既然已有婚约在身,也该敬重未来驸马才是。臣观殿下仍与府中客卿往来不断,却是不妥。”

“……”

在靖安长公主的地盘上当着她和未来驸马的面说这种话,这位江录事的脑回路也确实清奇。

靖安甚至都懒得动怒,正打算让人直接把他请出去,只听黎穆开口了:“殿下,恕穆眼拙,未知这是昨日见过的哪位大人?”

靖安稍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黎公子在外人面前,一向是秉承着能不开口就装哑到底的原则的,不然也不会一整个早上就只和阿彦打了个招呼。

但这段时间相处的默契让她立刻明白了黎穆的意思:“这是鸿胪寺的从九品录事,平王初到京城,自然是没见过的。”

这话就很明白了,黎穆再怎么说也有个平王封号,位比公侯,哪里是一个末流官员能随意评价的。

黎穆微微笑道:“原来这位就是江录事,那……”他面上稍露迟疑之色,靖安替他接了下去:“大理寺的顾言之顾大人还在里面等着呢,敬熙待会儿可不能如此失礼。”

黎穆顺势低头:“确是穆之过,正该当面向顾大人赔罪。”

两人说着话便绕过江晏走远,全当一旁被气得变色的江晏不存在一般。

公主府的花园离客院不远,黎穆跟在靖安身后,一路上还能遇到不少衣着飘逸仪态风流的俊美男子上前见礼,靖安目不斜视脚步不停,只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走到花厅前时,正听到里面一道温润的男声:“玉溪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仍如过去那般称呼在下便是。”

“这……这如何可以呢。”对面的姑娘有些惊讶,但仍在他的坚持下结结巴巴唤了一声:“谆公子。”

靖安忍不住蹙眉。

“顾大人可莫与我这丫头开玩笑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岂非成了我公主府的人有意怠慢折辱顾大人?”

顾谆回头望来,看见靖安立在门口,不禁笑了。

他起身迎过来见礼:“谆见过长公主。”言罢看见靖安身后跟着的人,目光微凝,“平王殿下。”

玉溪也跟过来:“公主,黎公子。”这个称呼让顾谆有些在意,不禁再次抬头看向黎穆,两个人短暂对视一眼,又纷纷移开了。

“言之何事来此?”靖安在他面前坐下。

“可否与殿下单独说几句话?”

“殿下刚才可是见到明秋了?”顾谆给靖安斟了杯茶。

“你倒是关心江晏。”桌上放着棋盘,两个棋盒都摆在顾谆面前,此刻的棋局已成大半。靖安瞅了两眼,随手捻起一枚黑子。

“毕竟也曾是同住一院的‘室友’,自然是有几分交情的。”顾谆保持微笑,就像没看见一下被她破坏了大半的棋局一样,面不改色地继续与自己下棋,“说起来,江明秋的字还是殿下亲自给取的,可惜谆却没有这个福气。”

“逢人就说顾大人佞幸魅上,以色侍人的交情么?”靖安从他面前的棋盒里拿起一颗白子。

顾谆轻叹:“这毕竟也是实话。”

靖安不置可否。

顾谆抬头直视面前一身常服的姑娘,一年多未见,她的样貌仍是记忆中那般明艳照人,周身气度却越发显出沉稳威仪,更像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了。

他压下心底的几分遐想,认真道:“殿下不必如此疏远防备于谆,我也是从这里出去的。能有今日……殿下提携之恩不敢或忘。”

“近两年中宫动作愈发频繁,如今殿下初回,难免不牵扯其中,”顾谆微微一笑,“我虽忝居大理正之位,亦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就如从前那般。”他声音微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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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试图和靖安长公主下棋的人,都是下定决心做好了修身养性的准备的人。

这倒不是说靖安长公主的棋艺有多烂,但她是那种喜欢在看破了整盘局势之后、把棋子落在对方最不能忍受又破坏力最大的地方的人——而且她还不一定拿的是自己的棋子。

因此,前段时间饱受此折磨的黎穆在看到桌上那盘快分出胜负的棋局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前情敌顾大人真的是好耐性。

“回来了?”靖安抬头看到他,便招手让人过来,“看出什么了?”

刚刚顾谆表示有话要说时,黎穆就识趣地提出想让玉溪带他在花园转转。但以靖安对他的了解,一个路上休息的时候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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