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夜色幻想曲 下（6 / 6）

拥住他的身体，紧紧地，紧紧地。

“伊琉……不可以再离开我了，听到没有？”

“嗯。”

“你只能是我修尔的所有物，我的刀！我的女人！我的爱！”

“……，……，……，做梦！”伊琉轻轻一推将修尔送入空间门，“三个小时后我来血炼狱接你，要是你失败了却还没死，我给你补一刀！哈哈哈哈哈……”

空间门关闭后，多萝西舔着爪子，“要我陪你去吗喵？”

“不用。”

“要封住肖嘉的行动三个小时……意思是要与肖嘉共处三个小时，没关系？”

“没事。”

“去吧，等你们平安归来。喵呜……反正多萝西我就是看家的料！”

伊琉笑，“猫猫，我走了。”

踏出空间门，一片小小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伊琉鼻尖。她抬头，肖嘉书房的灯亮着。伊琉没有隐藏气息，一秒钟，或者更快，肖嘉和沙利叶同时出现在二楼阳台。沙利叶脑中立马浮现修尔的脸，神色大变：伊琉复活后就没来找过肖嘉，却突然选择这种时机拜访，用意太明显了！用伊琉直接封住肖嘉的行动，逼得他只能败，这种卑鄙的计划只有修尔能想出来！

“……肖嘉……哥哥。”

“伊琉……”

果然，肖嘉神色变了。沙利叶刚想提醒肖嘉这是修尔的计划却看见一扇空间门开启在他们之间。这是让沙利叶按计划行事去干掉芙罗塞碧娜还是嫌她碍事把她打发走？！

寄人篱下的沙利叶没得选择，只能踏入空间门。

肖嘉翻越阳台栏杆跃下楼，气得微微颤抖。伊琉低头，单膝跪在铺了薄薄一层雪花的地上。几分钟的时间，两人不发一言。最后还是肖嘉先开了口，“……伊琉，现在认错我还能原谅你。”

“哥哥不可能再原谅伊琉了。违反约定是我，执迷不悟的是我，知错不改的还是我。”肖嘉举起手，伊琉闭上眼睛，等待脸颊上火辣辣的痛。但是没有等到，手臂被肖嘉托住。

“下雪了，先进来。”淡淡一句话，蕴含了肖嘉千年的无奈与悲愤。又一次，伊琉又一次让他的努力付之东流！

走到门口伊琉突然顿住脚步，眸底冰冷一片。对于伊琉的倔强，肖嘉忍无可忍。明知她不愿再走半步，硬是将她拉进门厅。“伊琉！这就是你死也不愿意回来的地方！”

伊琉扭开脸，长发遮住她的表情。被肖嘉扣住的手腕微微发红。

啪嗒。一滴眼泪落在地毯。伊琉身体微晃，踏出小半步站稳，“哥哥……不是我死也不愿意回来……伊琉、伊琉没有资格再踏进这里一步……”无声的泪水将脸庞打湿，伊琉突然放开嗓音，“断绝哥哥最后的希望将哥哥永远束缚在冥王位置上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哥哥身边！还有什么资格见哥哥！还有什么资格踏进这座城堡！”

肖嘉伸出手臂，将泪流满面的她抱在怀里，“伊琉，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那不是你的错，伊琉，那不是你的错。回来吧……回到这座城堡来……”

“我不要。”干脆的语气。

“伊琉……！”

“除非哥哥接受我的宣誓，我定服从哥哥的一切命令。”

“……我做不到。”

“肖嘉哥哥……身为冥姬的伊琉已是个废人，如果连剩余的半个黑骑士的价值都无法实现……哥哥，伊琉会死第二次的。”

“伊琉，让哥哥保护你！”

“不可以。只能让伊琉成为哥哥的武器、成为哥哥的盾、成为哥哥的食粮，只能让伊琉为哥哥承受病痛、宣泄愤怒、代过杀孽。我身上流着黑骑士的血，为了守护他人而活，为了守护他人而死……”

“够了！”肖嘉处于愤怒的边缘，他最讨厌听到黑骑士的生存准则。

伊琉抬起眼眸，凝视肖嘉，“哥哥不需要伊琉。没有伊琉哥哥也能过得很好，没有伊琉给哥哥拖后腿，冥界能得到更好的统治。所以，肖嘉哥哥，伊琉选择了另外守护的人。一个离不开伊琉、视伊琉为刀、为盾、为爱，能使伊琉的生命有意义的人。我会保护他，直到我死亡。”

肖嘉闭上眼睛，“伊琉……只有接受你宣誓这一条路了吗？”

“是。能获得伊琉效忠宣誓的君主永远只有哥哥一人。”

“离开这里……别再踏进冥域一步！”

伊琉面无表情的转身，“下次再见哥哥就是伊琉吟诵效忠宣言的时刻。哥哥可以选择接受宣誓，或者伊琉死亡。肖嘉哥哥……伊琉已经等你太久了……”

“……久吗？”突然间空间一片漆黑，从背后传来肖嘉的体温以及嗓音，与修尔不同的结实和温厚，“从你还没出生起，我就等着你做我的新娘。伊琉……哥哥一直深深地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