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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昨日之日不可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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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手指抚摸着光滑的腰线,慢慢向下探去。

感受到主人的动作,玲珑下意识迎合着打开自己,旋即从激烈的高潮中回过神来,立刻惊恐地抽了口气:“主人!不行了,求您,奴隶真的不行了……”

“宝贝儿,说点好听的。”荀七晃了晃捏在指间的竹枷,铃铛绊着细链,撞出一片叮叮当当的声响,“还是还想接着戴它?”

“主人!”怀里人无助地摇头,柔软的皮肤在他指下轻轻颤动着,并拢拷在身前的双手慌乱地抓住他褶皱的衣摆,声音还带着颤抖的哭腔,“不敢了,奴隶知错了,奴隶再也不敢了……主人饶了奴隶这一次,您用奴隶的嘴、用奴隶的手……呜,求主人饶命呜呜……”

荀七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罢了,是他玩得太狠了。好在,这张嘴,此刻有比勉强说些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更好的用处。

他扔掉手里的东西,低头含住奴隶的唇。品尝着竹子留下的微带苦涩的馨香,他揽着奴隶的腰将人慢慢放倒在床上,挺身进入的同时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

荀七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肩上搭着片毛巾,头发上还沾着细密的水珠。屋子已经被收拾过,原本凌乱散了一地的道具不见踪影,床单也换了新的,他的奴隶正半跪在床边的软毯上,仔细理平床单最后的一角。

玲珑听见动静,迅速放下屈在身前的腿,跪直身子转身叫了声“主人”,嗓音仍有些哑,不符往日清润。

荀七的目光在奴隶红肿的嘴唇上停了停,探进睡衣宽大的领口,落在锁骨上那一片红痕上。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转身坐到床上,勾着手指示意奴隶起身,开口时略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不是说过了?没事儿不用总跪着。”

“是,谢谢主人。”玲珑俯身行了个礼,站起身来自然地从荀七肩上拿起毛巾,动作轻柔地替主人揩拭头发,仪态礼节都无可挑剔,回话时面上还带着乖巧的笑,可不知怎么的,荀七总觉得人看着有那么点儿委屈。

他侧过头,轻轻合上眼睛,任由奴隶仔细地一点点替他擦掉头发上的水珠,又用手指缓缓为他按摩起头皮。沉默享受了半晌,他忽然道,“蒋逢春的案子结了。全家上下,包括蒋金韶在内,判了满门抄斩。”玲珑的手指陡然顿住,指间不受控制地轻颤,衣袖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荀七霍然睁开眼睛,抬手按住奴隶的手腕,手臂施力把人拉到身侧,看着人的眼睛,放缓了语气,“我刚收到消息,已经行完刑了。”

“主人……”玲珑顺着荀七的力道跌坐在床上,怔怔与荀七对视了一眼,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跌下眼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浑身猛地抖了抖,无措地用手背去擦眼泪,泪水却流越多。他抬起湿润的眼睫,嘴唇止不住地轻颤着,“主人,对不起。奴隶知错了,以后……以后不敢了。”

“……”

荀七沉默片刻,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按了按奴隶眼角,继而转身拉开身侧的被角。

“主人?”玲珑怔了怔,红着眼眶被主人塞进了被子里。

荀七拿起床头的杯子,饮了一口晾得恰到好处的温水,接着抬手关掉台灯,转身钻进被子里,把人揽在身前,“天冷了,床上有点凉。”

“是。奴隶……给主人暖。”玲珑轻声应了这一句,喉头哽住,再说不出话来。

他早该忘记了,这些事他早无关系了。如今的他,孑然一身,仇无以报,恩无以酬,命无以立,与这世间,自此再无牵扯。

除了……

他瑟缩着把自己窝进身后温暖的怀抱里,眼泪汹涌流出眼眶,流进深沉的夜色里。

终究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荀七轻轻叹了口气,把怀里哭得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哭出声来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今夜冷得厉害。”心口压着一个人的分量,倒似乎,确实比往日暖上许多——

想必是他今夜喝了太多酒,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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