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种子在今朝苏醒(1 / 2)
(本段有157字原文引用,pr3)
时间线的变化开始于钟毓秀还在襁褓之时。
那个时候,他的名字还不叫钟毓秀,叫做什么名字大概没有人知道。毕竟他和那位珍贵的种子不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帝国孤儿。
帝国人冒险使用小型飞船强行穿越空间通道…输送了几批婴儿进入百慕大,然后经由百慕大臭名昭着的人口巨贩,被卖到了联邦,卖给那些没有子女,却渴望子女的父母,这些神态天真稚气,甚至还一直闭着眼睛沉睡的婴儿,通过宪章审查,领取了合法的收养证书,在颈后植入身份芯片,在他们自己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便从一名帝国人变成了……联邦公民。
帝国人,把这样的人称为种子。
上辈子的何友友,就是一枚种子;这辈子的钟毓秀,也是。
唯一的不同是,颈后的身份芯片插入的一刹那,这枚种子的脑海里,突然觉醒了陌生的信息。
那是一个叫何友友的人的一生。
一个普普通通的联邦军人,联邦的父母,联邦的妻子,联邦的女儿,最后却发现,自己是个帝国人的可怜虫。
婴儿的大脑无法承载这样的信息量,更无法理解那样的绝望和愧疚。芯片植入后,婴儿表现出了严重的嗜睡。一天16个小时以上的睡眠,醒来时仍旧浑浑噩噩的表现,终于让收养他的年轻夫妇,将他送到了福利院。
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年幼的种子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一种轻松的情绪。
——至少,这辈子不用再让他们伤心了。
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最后却被以叛国罪秘密处死,这样的屈辱和悲伤,不应该让任何善良的普通人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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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四五岁的时候,终于能够作为正常人生活了。
只是,幼时的芯片“排异反应”,让他远比普通人来得苍白孱弱。
所以,福利院的人永远不知道,这个一直靠着轮椅才能离开床榻的男孩儿,为什么能够在钟瘦虎前来探视的时候,躲过重重保镖的拦截,冲到钟夫人的身边拉住了那双鼎鼎尊贵的袖子。
只是,那天之后,他就被带离了福利院。
而钟家的西林大宅中,默默地多了一个叫做钟毓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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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夫人给种子起名叫做钟毓秀,钟灵毓秀。
据说,钟毓秀是钟家老大流失在外的遗腹子。
这身份着实尴尬的很。
毕竟,大宅里还有一位钟家长兄名正言顺的亲子,钟子期。
彼时,钟二少还未成长为日后的那名纨绔,但那肆意妄为的性子,也有了些苗头。面对这个空降在大宅里,莫名就成了自己弟弟、还象征着亡父生前出轨事实的男孩儿,他有了本能的排斥。
杂种。
野狗。
钟子期开始如此称呼钟毓秀。
年幼的钟毓秀却无动于衷。不管身体如何孱弱,他的脑子里,终究是有着太过老练的思想和记忆。
在那些鲜血淋漓的记忆面前,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着实不足一提。
钟子期是无所谓的事情。
这辈子,他决不能再让联邦里那些恶心的爬虫,以他们的狗屁理想为借口,做出那些事情。
想起死后那些生存在宪章网络中看到的事情,钟毓秀的心中便充满了愤怒。
就像前世西门谨对他的评价一样,何友友无疑是个好人。
好人的怒火,往往更加可怕。
钟家人都知道,钟毓秀是个天才。
一个十岁就能以95分的平均分通过第一军校文化课测验的少年,即使在七大家里,也仅有这一份。
“你可知道,锋芒毕露并不是什么好事。”
钟夫人在午后,为钟毓秀沏上一杯热茶,然后在闲话和家常中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可我终究是个要死的人。”十三岁的钟毓秀拿了一块玛德琳,然后笑着看了看不远处房间里只有三岁半就要对着课业发愁的小女孩儿,摇了摇头,“烟花才是未来。”
钟子期终究需要有个仇恨排斥的对象,烟花也需要一个优秀的挡箭牌。钟毓秀越是锋芒毕露,那个小姑娘就会成长的愈发安全。
上辈子,钟司令夫妇之死,何友友难辞其咎。被迫成为种子的男人自觉对这一家三口亏欠良多,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在他有生之年,他要还钟烟花一个课业缠身、不那么幸福但还说得过去的童年。
“其实你可以改变你的决定的。”钟夫人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有些道不明的情绪,“或许,其他的道路也能到达你想要的地方。”
八年前,当五岁的钟毓秀站在她面前,说出那段匪夷所思的话语的时候,她用惊人的魄力选择了相信。
而在八年之中,这个少年也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确值得她信任。
只是,八年的相处,即使是铁石心肠,也多少会有些感情。而钟夫人,更不是铁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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