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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_三代同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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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时花了太多力气,一时之间竟然跳不起来,这下反倒冷静了些,猜测许是有谁正在牵线驭屍,於是大吼道:「躲躲藏藏的鼠辈,敢不敢出来!」

见四周无人应答,只有踏踏声响仍在不缓不慢的继续,徐献深吸口气,尽管知道了原理,这景象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心中焦躁,又大喝道:「滚出来!」法剑飞出,将那两截小腿又斩成了数段。然而不过片刻,脚掌又颤巍巍的立起来,伴着断肢朝他一下下跳过来。

啪搭……啪搭……

血肉切面撞上地面,留下一个个鲜血四溅的印子,徐献一边後退,一边慌张的想:人呢?!

他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怎麽只有他一人?

其他人都去哪了?难道他在不经意间还是入了魔修的阵?

破阵……对,破阵!

徐献草草拟了个诀,口中轻斥:「破!」

下一秒,左後方的肉沫就齐齐朝他卷了过来,将他困入其中,均匀的贴在他的皮肤上,形成一层肉膜。那些肉块自然没有放过口鼻,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铁锈味,刺激的他几欲呕吐,喉管和鼻腔却被死死堵住,不知名的液体顺着食道往下流,又冷又麻,一路滴进了胃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行了。」

风采离突然出声。

苏莺哼了一声,没收回手,「这小东西可是想剁碎了你呢,只断他经脉是不是太便宜了?要我说,这麽阴险的人就应该把他大卸八块才对。」

「喔,是吗?」风采离瞥了一眼倒的横七八竖的修士,「幻境之中会放大爱憎恨怨,再加上幻境主人的意志引导,很难让我不怀疑──」

苏莺立刻转过头:「呀!云教使,我来助你!」说着便跳了过去,风采离顿了顿,也跟上前。

那一边,云宝琴等人斗的正欢,看似不落下风,实际上却是怎麽样都近不了符居浩身,便是想撤也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鬼气包夹过来。

他俩没有贸然进入战局,心知肚明经过刚才那番硬仗,精力消耗不少,只会成为拖累。

不知教主现下在何处……动静如此之大,教主不可能不知晓,迟迟未现身,只可能是遇上了阻碍。

风采离蹲下身,手指捻着烟灰,往地上画着线条。

苏莺忽问:「你怎知阵眼在他那?」

风采离正想着事情,随口回答:「不是在他那里,阵眼就是符居浩。」

苏莺挑眉:「阵眼是人?这可闻所未闻。」

所谓阵眼便是能量滙失之处,且为整个阵法中的榫卯,一朝破而余俱破,所以才会被视作解阵的弱点。

「我的说法有误,或许不能称之为阵眼。」风采离解释道:「毕竟打从一开始,这阵就与我们所想不同,并非由所有施术者占住阵岗,形成循环,而是以符居浩为中心,鬼气为主、灵力为辅,甚至可以说是只有符居浩才能催动,目的明确,单单就是为锁魔修而来。言护法估计也是因此被捉。」

「难怪,」苏莺皱起眉头:「我正疑惑着呢,经仙魔一役後,修仙大陆人才凋落,大乘以下,教主为第一人,居寒宫竟然还敢上门挑衅,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嗯,」风采离点头,「若我们一拥而上,或许还能干扰一二,但如今看这架势……约莫要成瓮中捉鳖。」

苏莺抬起手,下意识的想咬指甲,看着满手泥又恨恨放下:「你才是鳖!」

林弭刚随连雨歇走出过道,就见教主身影一瞬,转眼到了前方碎玉堂外,他赶紧跟上,只见屋檐最高处,远远站着一人。

这不速之客手持长剑,身穿深蓝色道袍,长发高高束起,显然是修士。林弭下意识拔出大刀,还没想明白怎会有修士突破禁制跑来此处,就见教主左足轻点,人已踏上瓦片,几下後便到了对方身旁。

「哥!」

孟斩忙走上前。

居寒宫用的飞行法器速度快极,尺默载着他们在後头努力拍翅膀,紧赶慢赶还是慢上一步,看到魔宫大殿时简直大吃一惊──已经不能称之为大殿了,就剩几根柱子,半截插在废墟中,足以想像当时战况有多激烈。

他瞥见满地滚落的珠宝玉石,忍不住惋惜了下殿中无辜遭殃的华贵饰物,见对峙两方里没有连雨歇身影,便打算往後绕捷径过去。途中,白衣视他们为友军,自然不加阻拦;黑衣的在看清孟斩样貌後,认出是备受教主宠爱的兄弟,迟疑片刻,尺默便已拍着翅膀走远。

然而刚飞出几米外,大蓝鸟就被一道屏障阻隔。

三人落地,尺默变回小小鸟,停在孟斩肩头理毛,宁襄辞食指点上屏障,灵力由指尖汇聚而出,稍作尝试後,朝徒弟摇摇头:「地界禁制。」

禁制以范围区别,可粗略分作天地人,腹地最广称为天,其次为地,再次为人。然而维持范围越大,所耗能量越强,是以其坚固而言,天不如地,地不如人。但无论是何者,都不可能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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