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过渡章三观尽碎（2 / 2）

着眉，手指攥得发白，一言不发。

叶冉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狠得下心，平常向来是个懒散无争的人。张玉茗知道这一点，崔钟磬和魏王也知道，所以他们才能如此精准地设下计谋，不需要多复杂，赌的就是他不忍心。

他不忍心丢下林晚秋不管，不忍心与崔钟磬绝交，不忍心对自己人下死手，不忍心除掉魏王一劳永逸。

云清沉默许久，艰涩地开口：“这个梦境的掌控者是谁？”

崔钟磬最擅长洞察人心，他觑着云清的脸色，笑道：“阴阳宗的拿手好戏。你觉得是谁？”

少年的心仿佛坠到了冰窖里，连手指都发凉，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子矜？！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张玉茗是什么好东西？那家伙一肚子坏水，恶心透了，也就只有在你面前装个好人罢了。”崔钟磬趁机给情敌上眼药，“就是他把你从幽篁山庄掳走的，林晚秋到处找不到你，急疯了才来找我们合作的。”

梦境的天空突然崩裂，好像一幅湛蓝的布匹撕扯成了两半，然后四分五裂。崔钟磬耸耸肩：“这两人应该在争夺梦境的掌控权吧，毕竟是师兄弟，阴阳蛊也不只张玉茗一个人才有。”

云清心乱如麻，脸色苍白，恹恹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居然值得这么多人抢来抢去。”

“怎么，这样就生气了？”崔钟磬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与王上回到明都却只看见满城缟素是什么心情？你厉害，你有本事，你神通广大，你凭借一人之力覆灭上万精锐，多传奇啊！明都的老百姓恨不得为你建座庙，早晚三炷香晨昏一定省，跟供观音菩萨似的供着你！可是我们呢？你死了，让我们怎么活？”

“我……”云清被他劈头盖脸训得哑口无言，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崔钟磬越说越气，怒气冲冲地抓着云清一顿猛肏，不管不顾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九音，别这样……”云清徒劳地喘息挣扎着。

“你以为我是在惩罚你？”崔钟磬猜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错了，早在会稽学宫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云清呆住了，一双清凌凌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会……我以为……”

“你以为我们只是朋友，还是以为你身边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他享受着占有叶冉的满足感，怀里的人因为他的进出而颤抖呻吟，真实而鲜活。不再是高高在上疏离淡漠的，也不再是静默冰冷无动于衷的。

草草地完事，崔钟磬抚摸着少年被风吹乱的长发，提醒道：“王上近来脾气很差，你小心些，别惹他生气。”

云清身心俱疲，倦怠地合上眼，没有做出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