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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住院妈妈衣不解带照顾小诚吃醋灰心(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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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起之后自己要做什么,夏行歌的话一下就多了起来,他的手撑着下巴,“可是……我的脚迟迟不好,队医说,要是我再不好好注意,以后就再也不能跑步了……”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叮嘱弟弟,“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跟妈妈说啊!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很生气,我不想让妈妈担心我的。”

“好,我给你保密,可是你的伤……真的那么重吗?”

“已经打了几针封闭了。”

“都打封闭针了!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呢?”

渡边诚皱起了眉,夏行歌真是不要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妈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保守秘密。

“我……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嘛。”夏行歌不在意地耸耸肩,“之前我进省队,妈妈可高兴了,拿到国家一级运动员的证书的那天妈妈高兴得都哭了,我不想让妈妈为我难过,一点点都不要。”

渡边诚只能说,“那你吃炸鸡的时候,记得把嘴边的油擦干净。”

两人相对无言了,渡边诚拿平板登进了自己写作的平台账号里,评论下一片催更,他看了一些评论,可是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提不起继续写《箱之蝉》的兴趣了,一想起来,就头疼,但又舍不得不写,只好先搁浅在那里,等着自己灵感来了再继续。

他想起自己笔下的桃濑,那个孩子也快要得到母亲了吧?想起夏澧,虽然说的确是得到了夏澧,不过夏澧还是更加偏爱哥哥一些。当然,哥哥那么优秀,喜欢哥哥更多是理所应当的,就是心里想起来很不舒服。

“你说,要是我生一场病,大病,非常严重,卧床不起马上就要死了,你说妈妈会不会像照顾你一样照顾我?”

渡边诚眼睛看着iPad,像是不经意地问出这个问题,夏行歌忙呸了几句,“呸呸呸,你说什么呢!以后别这样说!”

护士端着装药的盘子进了病房,确认了一番后让夏行歌把手伸出来准备挂水。夏行歌看着尖锐的针头,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他最怕的就是针头,最没办法忍受的就是针头刺进皮肤里的痛感,其实受过的伤比这还要痛,可能是看着尖锐的针头针管有心理作用,总之,他害怕打针。

“嘶……好痛啊……”

针头扎进血管的那一刻,夏行歌龇牙咧嘴,护士刚给他挂好吊瓶离开,夏澧就来了,手里提着炖好的鸡汤。

“我来了,今天给你买乌鸡来炖汤,喝了对你的腿好呢。”夏澧在他的床边坐下来,“我去问了医生,他说你不能吃太咸太油腻的东西,鸡汤里我也给你少放了盐。”

揭开保温桶的盖子,里面装着的鸡汤炖得清亮,不油腻不浑浊,洒一把香葱,鲜香至极,里头还浮着香菇。夏行歌抽了抽鼻子,“好香啊。”

“我喂你吃饭。”

夏澧自顾自地拿起勺子,舀起鸡汤喂到夏行歌嘴边,夏行歌撅起嘴,“我自己可以喝的,妈妈,你别喂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的手在打针,不方便,我喂你,听话。”

好像在喂小孩子吃饭呢,渡边诚走到外面的吸烟区吸烟,在外面的椅子上独自坐了很久很久。他想起之前在日本,大概是在中学时期,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当晚就发起了低烧,肚子难受,好几天都是这样,还有加重的倾向。他忍痛在晚上打电话给出差的渡边秀信,渡边秀信一接电话他就听见那边的嘈杂声,他说了自己腹痛难耐,渡边秀信反而骂他,“你自己不知道解决吗?!蠢货,自己不会去药店里买点药吃?别来烦我了!”

他说话的时候大舌头,渡边诚知道他肯定又在喝酒,只好晚上去外面找了个还没关店的药店买了药片回家吃。吃药不仅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病情加重,最后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拖着病体去学校上课。班主任远藤直子看出了异样,带着他去医院去检查,检查出是急性阑尾炎,医生严肃地说,阑尾已经快要穿孔了。

所以他到现在都还感谢远藤直子,直子当时还很年轻,没有结婚,却像母亲一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她陪着他做手术,在医院里住院恢复,渡边诚一直觉得自己的命是直子救的。作为班主任,直子已经做到无微不至,还帮他补习落下的功课。但直子通知了渡边秀信,告知渡边诚的病情还快要做手术时,渡边秀信也只是说自己没有办法回来,授权给直子在手术通知上签名。他付了渡边诚的医药费和手术费,但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直到渡边诚回到学校了,渡边秀信都没有回来看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

渡边诚对父亲充满绝望,远藤直子还一直安慰他,是父亲的工作太忙,赶不回来,要他不要怨恨,渡边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之后除了向父亲要钱,什么都不和他讲,电话也不打。

养着他,就好像在家里养了一条狗,不闻不问,只给他钱,只管他的吃喝拉撒,好不容易有几天到家还酗酒不止,喝醉了酒侮辱他,斥责他,骂得狗血淋头。渡边诚看见夏澧那样照顾哥哥,就好嫉妒,直子虽然在那段时间里照顾他,关心他,可她毕竟也只是自己的老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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