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宫廷旧事（二）（2 / 3）

便是天大的灾难。

奈何赵璟落生后，是双性的身子。

双性如女子一般，无法继承大统。也因此，当年的皇后狠下心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用了一种秘药，让他身体的发育被强行压制住，生生以一个双性的身份占据了太子之位。

双性在身体发育成熟之前与男子外表没有太大差异，外人看来最多略显秀美而已，天下美男子不少，也并不奇怪，因此赵璟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一点，一直以男子自居，长到了十岁。

那一年，赵嘉出生，皇后将赵璟身上的隐秘告诉了他，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双性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育，再隐瞒不住。

从那一年开始，赵璟每年都要服用秘药压制身体的发育，一边忍受着被药物压抑的痛苦，一边还要继续学习治国之道，为将来执掌天下做好准备。

后来中宫无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赵璟的身体太过特殊，而皇后必定要选取世家贵女，一旦暴露遗祸无穷。这些年高位妃嫔不曾有孕，也是因为双性的身体根本无法以男子的方式诞育血脉，那些被用在低位妃嫔身上的手段一旦被察觉，秘密同样会暴露。

赵嘉心中一动，惊到：“皇兄这些年都没有碰过那些妃嫔？那后宫那些皇女和皇双子都是……”

皇上苦笑：“怎么碰，心中抵触不说，哪怕勉强为之，也是有心无力。好在当年母后给我留下了种种手段以保无虞，那些血脉的确是我的，但你也知道……不需要亲自宠幸他们，将那阳精送进去即可……”

“配合着秘药给那些妃嫔，确实让她们能生育子嗣，但你也看到，没有男儿诞生。”

赵嘉看着仿佛耗尽心力的皇兄，忍不住拥住他轻拍着皇兄的脊背，柔声道：“皇兄这些年受苦，臣弟竟一直不曾知晓，往后哥哥不必再服用那药物，臣弟定然寻遍天下想办法为皇兄寻找绵延子嗣之法。”

反正有系统在，兑换出来一些东西让皇兄有个儿子也不是难事。

“没有了，母后留下的秘药已经没有了。”

赵璟看着脸上只有纯然担忧的弟弟，心中暖融，将一切和盘托出。

皇上今年三十有二，服药二十余年，但是那药配方早已失传，当年皇后也不过是被逼到绝路时不得已为之，想要再度配出同样的药物再无可能。

也正因为没有了药物的压制，皇上近来身体才会出现问题，被压制住的发育，终究还是要到来。

赵嘉还想说话，却被皇兄止住，他看着皇兄的眼睛，那里竟隐隐有着笑意。

“我十岁那年知道自己身世，宛如天塌地陷，但恰好那一年你降生，是个康健可爱的男孩，母后和我都觉得是你是上天派来解我们困境。”

“我始终记得母后临去之前，对我说过的话。”

“母后说，你的弟弟，就是你将来的解药。”

“我明白母后的意思，我无法让妃嫔诞育血脉，但是你却可以。你我一母同胞，你又是我看着长大，只要我们不离心，太子之位上究竟是谁的血脉也不甚重要。但我终究是怀有私心，我不愿在你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是以拖延了这么久。”

按照先皇后的想法，赵璟本该在赵嘉加冠之后让他入宫秘密与妃嫔留下血脉，当做皇子，但是赵璟耻于向疼宠着长大的弟弟透露事实，一直拖延着，直到最后的秘药用尽。

赵嘉并不觉得荒唐，不说此时又兄长死后弟弟继承其妻室的习俗在，光是皇兄无法让女子生下男儿这一点就足以成为先皇后和皇兄致命的弱点，所谓的纲常与身家性命相比，不值一提。

但他并不想如此做，皇兄在这个位置上如履薄冰十余年，如果到最后甚至要认下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血脉作为基业的继承人，对他太过残忍。系统总归有办法的，实在不需要如此。

“皇兄，我不会如此行事。我会帮皇兄找到延续血脉之法，我会让皇室后继有人，但绝不是用这样委屈你的方式来达成。那药没有便没有了，皇兄好好调养身体，你登基十余年，朝中局势暂时稳定，还不必为皇子担忧。”

赵璟微愣，想过赵嘉很多种反应，但唯独没有想到，弟弟却因自己委屈的理由拒绝，他身不由已处在皇位上很多年，却是第一次有人直白地同他说出委屈二字。

母后教导他谨言慎行，父皇教导他治理天下，如今他唯一的亲人同他说，他受委屈了。

皇上忽然真的感觉到委屈。

如果不是当年情势所迫，他或许会如同一个普通的皇双子，被娇养长大，因为是长子，必然身份尊贵，或许会如其他皇双子一般，找到心许之人共皓首白头，会以双儿的方式孕育血脉而不是忍着不适去宠幸妃嫔。

看着眼圈泛红略显哽咽的皇兄，赵嘉一阵心疼，帮他将衣衫的盘扣慢慢系好，将人抱在了怀中。

一下下轻抚着皇兄颤抖的脊背，赵嘉感受到肩头一阵湿意。

“系统？有没有合适的药物可以兑换？”

【有很多，很便宜。但是宿主……】

【你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