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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旧游 凌辱口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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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已是达成商议,待到李祁殷完成太学课业,年满弱冠之时,便送其回燕。燕都上京临璜中已传出李桓治正着手准备太子大典的消息。

因着幼年的剧变与寄人篱下的经历,李祁殷性格滴水不漏,待人接物无不完美,实则甚为冷淡疏离。然而延初帝与舒贵妃待他确实不薄,梁燕间已有近百年的和平,世家子们无不怀着巴结未来国君的心态交好于他,加之李祁殷表兄萧弈作为皇长子一向高调不羁,两人在这群看似早熟实则未经风浪的少年中真真是一呼百应。。

“二皇兄!”李祁殷抬头望去,只见是四皇子萧溟。少年皇子身着翻绣银螭的箭袖劲装,轻捷一个翻身,如只灵敏的小豹儿般越过了丰国公之子曹意远的书案,追上了二皇子萧聿。

清隽俊秀的少年萧聿转过身,温柔的微笑道:“阿溟,何事?”

这位元后云容儿所出的嫡皇子,有着和灵怀皇后如出一辙的容貌与性情,相传至今每年元后祭日,依然宫中的内侍宫娥感念其柔容宽和,自发于崇圣寺中为元后祷祝祈福,故而对萧聿已是敬爱非常,梁帝亦是万分疼爱此子。可惜天妒红颜,元后生下萧聿后香消玉殒,延初帝接其堂妹云绯入宫代掌凤印,继后云绯亦视萧聿为亲子,即使生下了皇子萧溟与公主萧阙瑶,也从未忽视堂姊的孩儿。

但见萧溟飞身扑住萧聿,从后抱住他的脖颈,引得萧聿直笑,李祁殷有些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这对天家兄弟感情表面上一向是非常好的。

“皇兄!过会儿你又要去父皇的合璧堂对不对?我方才看到王公公来寻你了,你本是说好要陪我和表弟出宫去玩的!”萧溟的口气听起来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为了不能同兄长出游而撒娇,合璧堂一事背后的含义,对他来说远没有玩乐的失约重要。

院室内年少的勋贵子弟们正在各自商量着休沐日的计划,一片喧嚷,好几个人约李祁殷出游玩乐,却皆被他婉言拒绝了。

撩开垂落的竹帘跨出门时,李祁殷瞥见萧聿摸了摸萧溟的后脑,如金华春水般的声音道:“是我不好,你十七的生辰也快到了,皇兄定会补偿你……你们带上阿阑去玩罢,别让他老是一个人闷在宫里……”

最后一个回首,李祁殷遥遥见着萧溟笑着搂住了萧聿身边的白衣公子,那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难得的春日雨霁后晴空,三月桃杏满溪,浦树落芳,京郊踏青寻花之人处处。金明河画舫烟中浮游,南望寺金殿香火长续,稚童田垄间放着风筝,贵妇娇娥盛装打马而行,流觞曲水的雅士文人吃酒赋诗,一片春日宴游之景。

李祁殷却没有同洛京的纨绔们般,一同在这春日里寻欢玩乐,他甚至甩开了所有的侍从与书童,独自从侧门进了兰台宫。

兰台宫毗邻太学翰林院,由天禄、石渠、嫏嬛与崇文四大阁组成。其中天禄保有至太祖开国以来天家皇室玉碟与录载,石渠则为存国志盟约、机略密图等要事有关;嫏嬛相传天帝藏书之处,最为隐秘,整座通天书阁皆为当年大秦工匠以理石花岗建成,藏有四海珍奇书画、失传经集,书阁内甚至不设明火,唯以千万颗北海夜光珠饰嵌于墙。

崇文阁则为国书库,集昭文馆、经史馆、集贤馆三馆为一体,占地千顷,所藏琅函缃帙浩瀚如山。翰林官员与太学、国子监学子多有来此处借阅书籍,且每月有十天对洛京百姓开放。

今日大休沐,据说帝后都出宫游玩了,经史馆内空空荡荡,只有最外三架书柜旁,站着几个忙着登记还书之后就赶紧放衙出宫的翰林校书郎。明媚的天光透过窗棂射入室中,光柱折射出翻飞如金屑的浮尘。

便是这时,有三人从角门入了馆内,登记的年老文员,早在春日暖阳中打起了瞌睡,未曾发现他们。前头那人径自往崇文馆深处走去,上了一阶塔楼,层层叠叠如瀚海浪潮般的书架,很快隐没了三人的身形。

李祁殷是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惊醒的。

今日乃是他的母后端木锦瑟祭日,已是过去了十年,李祁殷早已忘却了她的面容,然而每逢此日,他都会尽量寻上一处无人打扰之地,独自待上一整天。

挑了一处隐蔽之所,此地偏僻,便是崇文馆藏放古籍的一室,半月才有洒扫的宫人前来,两栏书架隔障开一方狭小天地,书架上堆放着密密匝匝挤挤挨挨的浩繁卷帙,入口处被大堆半人多高胡乱堆积的陈旧沉重的书简掩住了,不若透过缝隙查看,难以发现后面还有长长一段空间。他前些时日偶然间发现了此处,今日便翻入书堆后,拖过了一架有些破旧的躺椅,一个人安静地仰倒在其上翻看手中随手拣来的一卷书。

却终是春来不是读书天,李祁殷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被吵醒时,竟是从书架之外传来的声响,他并未动声色,只透过册籍卷秩细微的缝隙间,窥向声音来源。

明亮的天光在此处已被滤得昏黄柔和,声音传出不远便被堆积如山的书纸吸收得干干净净。

隔壁三人身影,李祁殷乍见之下略略惊讶,便是今日早晨太学中方才分别的四皇子萧溟同他的伴读,谢府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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