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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饱暖思淫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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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新的又来,那张恰似荷花般粉嫩的面孔,不一会儿便湿漉漉一片了。无干人等瞧去,恐怕还要欣赏一番,道他此刻远远观之,便若那“晨间饮露,初湿重帘”的花儿,楚楚动人。奈何如今叶祥早已急得没那等闲情逸致了。

不多时,排屋里居住的四邻都纷纷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住在这里的大多是替伎馆打杂的长工,时近正午,纷纷下班回来吃口饭稍作歇息。有人大大方方开门伸头一瞧,有人则扒拉了条窗子缝儿暗中窥探,见是一位衣着华贵、气质不俗的陌生少女,又一看,她怀中那个哭泣着的岂不正是井家的孩子么?

这番景象总是容易引起人心中不怎么好的联想。更何况岁安这小子又生得那般妖孽模样。思及此,一些好心人便忍不住故作吃惊地大声喊道:“啊,是岁安啊!这是怎么啦,怎么哭啦?”意在提醒他房中的亲人出来看看。

饶是叶祥再怎么无所顾虑,此刻在众人或明或暗的团团注视下,那张俊脸也不禁慢慢通红起来。更何况这些围观之人都是身份低贱的下等人,她心里觉得受到了玷污,却又不愿随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偏偏那孩子还在耳边乱糟糟地哭着。她心里难受极了,却也只能憋住一口气,暂且忍耐着。

好在那小童哭了一阵,“雨声”也渐渐小了起来,只剩下轻轻的、惹人怜惜的啜泣,双眼微红,腮边还挂了几颗晶莹剔透、未曾落下的泪。正但此时,一个男人熟悉的身影也随之闪现。像是意识到什么,叶祥抬眼瞧去,便见到正是那天惨遭自己鞭打蹂躏的无名男人。

“你!”男人见了叶祥,惊呼出一个字,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又紧紧将嘴巴闭上了。好些日子不见,他反倒比初见时瘦了些许,高高的颧骨也愈发突出了,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脸色透着一丝恹恹的蜡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只道那孩子见了叶祥生气,却原来是男人的确因她受了不小的折磨啊。男人身前还围着一块儿沾满了油污的布,估计方才正在后面做饭呢。

怪不得旁人都出来了,他身为岁安的父亲,却姗姗来迟了。

“你,你怎么来了。”男人惊讶过后,捏着围布走到俩人身边,踌躇问道。估计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叶祥,也不知该如何向旁人说起她,他便干脆只以“你”开口相称了。

叶祥也不怪罪。准确的说,是分不出什么心思来怪罪。抱着怀中的男孩,她见了男人,心里反而怪高兴的,只当终于有人要接过自己手中这块烫手山芋了。

“爹爹……”岁安也闻声回首。他刚刚哭过,说话时便难免带了丝软软糯糯、听进耳里又有些小可怜的哭腔。见了男人,便要扑进他的怀里。谁知男人却反而将他轻轻推开,直到解开了身上裹着的脏围布,才伸出那双并不算柔软细腻的手,把他紧紧揽入怀里。

期间,旁人委婉地问及那少女是何人。男人犹豫了片刻,撒谎道:“是我一个远方侄女。”

直到进了门,男人做好了饭,将碗碟呈上来,有些别扭、又有些嫌弃地坐在床沿的少女才好奇地开口问道:“为什么撒谎说我是你的侄女?你认为他们会信么?”

男人闻言下意识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上次由于情况特殊,没有瞧清她的面容,如今但见那人即使坐着,也看得出个子高挑,双腿修长,瞧着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然而后来他才得知,实际年龄竟不过十二岁),穿着一身青缎玄边、材质上好的圆领袍,腰间一条墨绿色的玉质腰带,更加衬得她肩膀瘦削挺拔,细腰纤劲柔韧,仿若杨柳枝一般,带着发育中少年人独有的单薄,却意外地,并不令人感到柔弱。少女估计出门时,已下意识地将自己打扮得衣着朴素,然而从那隐隐之中流光溢彩的暗纹刺绣、即使坐于寝具之上也依旧挺直的脊背上便能窥见其一二贵气。

其人容貌甚美,浓密的黑发束于头顶,扎作马尾垂下,仿若鸦羽。一张面庞生得色若春晓,雌雄莫辩,象牙似的肌肤,花瓣一样的嘴唇,只叫男子见了也纷纷感叹自愧弗如。然而奇怪的是,却并不生得男气。她不说话的时候,精致的五官倒有一股天生的冷漠,让人看了无端害怕,不敢与之对视。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这种气势,若非自幼长于诗礼簪缨、钟鸣鼎食之族,恐怕是难以养出来的。

“您说得对。”男人有些苦涩道,“不过却没有别的办法啊。”

也是啊。如果不说是亲戚,还能说是什么呢?若是任由他人猜想,恐怕还会想得更为不堪吧。说是亲戚的话,至少也算是给出了一分解释,至于旁人信或不信,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而且,除此之外,有了这么一个出身富贵、来历不凡的“亲戚”,他们爷俩的日子恐怕也会因此好过一点。男人私底下也有自己的一点关乎生存的小心思。

男人说着,顺手将一副碗筷摆到叶祥跟前。叶祥看了眼面前的菜,一盘炒肉丝,一盆青菜豆腐汤。她不由皱紧了眉头,瘪瘪嘴:“就这个?”也太少了吧!真的能吃么?

然而,她却不知道的是,对于岁安父子而言,这还算是吃得好的了。若非男人近日以来生了病,需要补充营养,二人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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