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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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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自己先前是别有所图。

况且这里是金陵渡,他又是女子打扮,让薛令修在外站着总是有危险的。

百般纠结之下,宋了知让薛令修和那两个杂役一同进了房间。薛令修支使着杂役,让他们把包袱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宋了知问道。

薛令修轻笑道:“哥哥忘记昨日上裁缝铺定了几件冬衣么,那铺子是薛家名下的,我查账时碰巧看见哥哥的单子,便特意带人送过来,省得你多跑一趟。”

“这怎么好意思?本该我自己去取的。”宋了知惭愧地为薛令修倒了杯茶,越想越觉得当时那件事自己的确也有错处,不能全怪薛令修没告诉他性别。

其实薛令修是男性的话,做朋友反是比原来更方便了。

薛令修并不喝茶,只将茶杯握在手里当暖手工具,依旧是玩笑似的语气:“反正都帮过哥哥这么多次了,无所谓再多帮一回。”

这话听着便有些凌厉了,宋了知连忙答道:“是我疏忽了,薛公子若有什么我能报答的地方尽管开口。”

“哥哥,我不过是在同你说笑,别紧张。”薛令修故作无意地拍了拍宋了知手背,“况且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帮哥哥,等你听完再想怎么报答我,如何?”

“什么大事?”

薛令修向身后的杂役看了一眼,见两人伶俐地离开房间,他又看向床榻上孤零零的枕头,过了一会儿才道:“过几日圣上要去围场狩猎,我堂兄称病不愿去,便让我代薛家前往。而且那个对哥哥很不好的那个人也要去呢。”

宋了知一听便知他说的是谁,心想还好阮公子不在这儿,否则又要生气了。

话锋一转,薛令修忽然对上宋了知视线:“哥哥想不想见他?”

那眼神仿佛将他看穿,宋了知无从撒谎,只得红着脸道:“自然...是想的。”

尽管他和阮雪棠才分开不久,但是又回到每天只能送他上早朝时远远看一眼的状态,怎能不想?况且他还有很多事想与阮雪棠说,若不是怕牵连夏嬷嬷,宋了知恨不得再闯一次郡王府。

薛令修极力扮演一朵解语花:“哥哥大可扮作我身边小厮,随我同去围场,到时候你不就可以与那家伙相见了?”

宋了知虽然很想与阮雪棠相见,但也知道皇家围场不是那么好进的,如此轻易就能混进去的话,那刺客不早混在仆人中把皇帝给杀了。到时若他被查出来,不仅薛令修要受罚,恐怕连阮公子都要被牵连,他不能干这样的傻事。

“薛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也清楚这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宋了知难得与外人说那么多话,“陛下都在那里,戒备定然森严。”

薛令修面上没说什么,内心却略微吃惊,还以为宋了知一听到能见阮谨就会立刻答应:“既然我说能帮,那就一定是能做到的。哥哥难道忘了我是生意人?我是不做亏本买卖的,我肯这样帮哥哥,是因为我也需要哥哥帮我做一件事。”

这样类似交易的有来有往方令他安心不少,半信半疑地开口:“需要我做什么?”

“薛家原本没打算在京中发展,但如今我堂兄却有这个意思,生意嘛,免不得有京中同行眼熟妒忌。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有一封关于薛家生意的信想要寄出去,但担心身边有他人眼线,所以想请哥哥帮我将这封信转寄出去。”

宋了知迟疑片刻,犹豫道:“如何转寄?”

“明日午时会有一具空棺材送往义庄,哥哥到时将信放进棺材里就好了。”说完,薛令修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放到宋了知面前,“劳烦哥哥了。”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宋了知仍在犹豫,不知自己该不该去围场找阮雪棠。

“我听说裴厉也会去。”

宋了知这次答得倒快:“那我也去。”

翌日午时,果真有几人抬着口棺材过来,宋了知将信塞进棺材板和棺材之间的缝隙中,轻而易举地完成了薛令修的委托。

林敏刚忙完上午的瞎子活,正在旁边洗手,宋了知望向里面的尸体,问道:“便是执意送草药抵钱的那位?”

林敏点点头,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有个中年妇女缓缓走来,身着满是补丁的粗衣,与金陵渡锦罗绸缎的薛令修形成鲜明对比,半佝偻着身子,背后是一筐颜色各异的药草。

这名中年妇女与丈夫以摘草药为生,虽然正值深冬,但有些稀珍物种便是雪天生长的,现下生活艰难,他们不得不冒险攀上悬崖峭壁去采摘,哪知不慎她丈夫脚滑从崖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她不愿让丈夫以这样难看的姿态死去,只好将尸体送往义庄请人将摔烂的四肢缝合。林敏见她家庭清苦,本就表示不愿收取费用,但她过意不去,心想至少用药草补贴一些,不能让好心人白做事。

宋了知叹了口气:“大娘,我不是说了吗,这些草药你自己留着。”

林敏也推拒着,将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完全没有伸手去接草药的打算。

丈夫的离世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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