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 / 4)
日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到底漏了些风给她听见,细问文英,文英见瞒不住,只好如实说了。凤太太当下一听,就怄得昏过去,一时凤家乱完那桩,又乱这桩,忙得个人仰马翻。
不过这都不与玉漏相干了,这厢出来,和池镜坐在马车上,却不知该往何处去。池镜脸上还带着伤,不敢此刻归家,想着等天黑再回去,免得给人瞧见了问,因此吩咐永泉把马车随便往哪里赶。
便赶到秦淮河畔,这里倒热闹得紧,趁着天还未黑包了艘画舫,两个人只在河上游荡。不一时天就黑净了,两岸人家皆挂满灯笼,沿岸望过去,漫天遍地都是一点一点昏黄的光,星似的,望去使人感到茫茫然。周围嬉声嗡嗡,有岸上吃酒划拳的,有河上唱曲谈笑的,这样一处地方,无人问津这样一对男女。
池镜坐在榻上,任永泉给他搽着伤,两只眼睛只管望着对过玉漏的背影。对过开着两扇窗,她瘦怯怯的骨头嵌在苍茫的黑暗里,显得格外伶俜。
他禁不住问:“你后悔了?”有点轻蔑的口气。
玉漏掉过身,盯着他鄙薄的脸色看一会。她知道他知道她是有点怕,其实也不是怕,只是有些茫然的惊惧,好像还没准备好,就给推到了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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